一迭連聲的訓斥說得保鏢臉色白了一下,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氣道:“老闆,你不妨親自去看看。我們不敢直接開槍殺他,他身上穿的制服是內地的,還繡了五星,好象挺有來歷的。而且,他身上的制服和普通的軍隊制服也不一樣,好象是空軍的藍色制服。”
保鏢終沒忍住,還是說了出來,急於和老闆解釋,也顧不得趙菲在身邊。反正這個女孩子是一生都要監禁在這裡了,和老闆的兒子在一起渡過一生,他也不怕她聽到。
張豪強估計也是這麼想的,根本就沒讓趙菲走開的意思,他對保鏢道:“人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這時,張豪強想到剛才類似直升機下墜的轟鳴聲,意識到沒準那是他們帶回來的軍人駕駛的軍機,心裡不由地一沉。張豪強卻料不到,這墜落的物體遠不是直升機那麼簡單。
“我把他拖到地下室去了,這個人好象受了嚴重的內傷,外表雖然看不出來,但反正走不了路,四肢無力的樣子,一拖到地下室裡,他就昏過去了,到現在也沒醒來。”
保鏢見張豪強沒有顧忌趙菲,便也毫無顧忌地說開了。
趙菲這時想起張豪強剛才說的話,他有一個保鏢是國際僱傭軍的狙擊手,那一定是眼前這位肌肉男了,這個保鏢的年紀有三十多歲,剃著平頭,身板站得挺直,依稀能看到往日軍人的樣子。張豪強似乎挺倚重他。
“嗯,這樣做比較妥當,先關押一段時間,如果風聲不緊,就把他處理了。”
張豪強吩咐道。
趙菲有點鄙夷地看著這個曾經的軍人,如今的富人的保鏢,看來,為了賺張豪強的錢,他連曾經軍人的榮譽都丟了。
許是感受到了趙菲鄙夷目光裡的意味,那個保鏢好象萎縮了一下身子,露出了有點羞惱的樣子。
張豪強在前面走,保鏢跟在後面,趙菲跟在保鏢的後面走,很奇怪的組合,但誰也沒有說趙菲不可以跟著去。
反正現在他們都把趙菲當成囚奴了,根本也不怕趙菲聲張給誰,她愛跟就跟著唄,張豪強覺得要是能當面處理那個海上飄來的內地軍人,沒準能給趙菲一點顏色看看,讓她更服貼。
張豪強別看現在是太平紳士,洗白了上岸,當年他也是在香江混幫派的,也做過打家劫舍的事情,所以現在身上仍不脫匪氣和心狠手辣的作風,只是過了一段安逸的生活後,他身上痴長的肥肉讓外人覺得他是個好說話的胖老頭罷了。
而趙菲純是出於對穿著空軍制服的內地軍隊的人感興趣,另外,她心裡也在暗想,這是不是一個逃出別墅的機會?
如果她能和那個軍人配合,是不是生存的機率更大?畢竟對方訓練有素,而且既然是空軍,他失蹤的話,內地的軍隊一定在積極尋找他,如果是駕機出事的,肯定會有相應的定位裝置,趙菲相信,不久軍隊就會往這邊搜救過來。
因此,趙菲就裝著好奇和無知的樣子,一直跟著張豪強來到了地下室。
“啪”地一聲,保鏢開啟了地下室的電燈,原來只留著一盞小燈,昏暗的光線,讓趙菲一時看不清地面上那個人的情形,只能看到他勻稱的四肢伏地,就好象緊緊地摳在地上,似乎地面是他最好的依靠似的,也是他最大的依戀似的。
趙菲沒有看到對方的人,但看他的身形,她的心裡忽然一抽:不會吧,這個人,怎麼好象是司馬瑨?
頎長的四肢,結實的身材,雖然軍隊裡訓練的人都是這種身材,但是趙菲能從這具身體上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味道。
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
趙菲在心裡否定不已。
司馬瑨不還是一個學生嗎?怎麼可能是軍人?還是空軍?因為看到他那身制服,是貼身而制的服裝,十分勻稱地包裹在他身上,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