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那家銀行,是因為趙菲擔心遇止劉離,這個“老熟人”從黃坑鎮到這裡,一種跟來,簡直就象她的銀庫“管家”了。但趙菲卻不願意讓劉離一直關注自已銀行賬戶變動的動向。
和以往相同,趙菲這個年輕的女孩擁有這麼大額的存款,讓銀行的工作人員吃了一驚。但畢竟是天天數著幾十萬錢鈔的工作,所以只要客戶手續合法,銀行的工作人員也立即著手為趙菲辦理了她要求的相關業務。
最後,46萬的存款,變成了一紙薄薄的支票。
趙菲把支票揣在口袋裡,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往雷邦約的留垵路走去。
留垵路遠離縣城主街道,是一條通往居民生活區的副道,趙菲走到留垵路時,四下打量,並沒有看到雷邦。
或許是時間未到,他來遲了吧?趙菲也不以為意,就走到了留垵路邊的一個涼亭裡,坐在涼亭裡等著雷邦。
南方多雨,而且雨通常是不期而至,因此,南方類似這樣可以供行人避雨的涼亭舉目皆是。就算沒有下雨,也經常會有走累的行人或者純是看風景的人坐在涼亭裡,因此趙菲坐在這裡並不顯得特別刺眼。
“你還挺準時的啊?”
雷邦的聲音在趙菲背後響起,趙菲回頭一看,只見雷邦頭上戴著一頂農民伯伯常戴的尖頂竹斗笠,穿著一身藍色的土布衣服,腳上穿著一雙棕色的廉價革拖鞋,正是下層縣城老百姓常見的裝束。
如果不是雷邦的聲音趙菲已經熟悉,此時乍一看還認不出這是縣裡威風凜凜的刑警大隊長了。
“化妝技術挺不錯的。”趙菲輕輕一笑,道,“看了你這裝束,我倒是相信你有那個能力把司馬瑨帶出來了。”
因為是在戶外,時不時有三兩路人經過,所以趙菲並不用劫囚車等這些敏感字眼,要知道現在的群眾革命敏感性都是很強的,一旦聽到什麼逆耳的字眼,沒準就直接跑去報告公安局了。
“這個你放心,收了你的錢,自然要替你辦事,這點信用我也是有的。”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趙菲並不立即掏出支票,她相信在光天化日之下雷邦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搶她的錢。
“今天檢察院已經向法院移送卷宗了,後天就將開庭審理,到時候,司馬瑨要出庭受審,具體的出庭時間還沒有確定,所以我現在只能積極做好前期的籌備工作。
不過,時機一到,我就會馬上發動的。”
雷邦信誓旦旦地道。
以趙菲對雷邦的認知,這是一個不失精明但對自已官帽十分介意的人,如果不是被地下錢莊逼上絕路,他肯定不會想出這個辦法來賺錢的。因為據邱智巍打探到,最近雷邦有一段時間沒有按時來還賭債了,估計經濟上遇到了困難。
地下錢莊稱,如果再收不到雷邦的賭債,就要把他的借據影印件寄到縣裡主管部門去,讓雷邦吃不了兜著走。
估計正是因為這樣,雷邦才慌了神,想到要利用趙菲對司馬瑨的關心賺上一筆。
雷邦敢收錢,趙菲就敢給錢。
其實,現在的趙菲和被地下錢莊逼上梁山的雷邦一樣,現在趙菲也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雖然邱雲雪有在幫助她,但卻並不告訴她幫助司馬瑨的辦法。趙菲知道可以劫囚車,但卻肯定不能拖邱雲雪下水。
既然同為警察的雷邦願意收錢做這樣的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你的具體行動方案能和我詳細說一下嗎?否則,這錢我給的不安心啊?”
趙菲晃了下手中的支票,對雷邦提出了要求。
雷邦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道:
“其實我的方案並不複雜,法院押送犯人的囚車只有一輛,到時候,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