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爹捨不得你,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年歲也不小了,不要整天往酒坊跑,有空多學些女紅廚藝,免得嫁出去後,什麼都不會,是會被夫家取笑的。所以,琥珀啊,你現在得先耐著性子學,將來才不會吃虧,不要一被針扎到就喊痛,忍著點兒啊……琥珀,你有沒有聽進去啊,啊?”“
聽不到女兒回話,唐大叔加大了聲量。
“琥珀?琥珀!”
唐大叔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的女兒早就溜得不見人影了。
“這孩子,真是長不大!唉!”唐大叔咕嚕了幾句,站起身來就往酒坊內部巡去。
所到之處,帶班師傅偶爾趨前商量釀酒的細節瑣事……
“學學學,爹只會要我學那些扎人手指的活兒,針線一點兒都不好玩啊,倒不如到酒坊去釀酒,聞那些酒香味兒,那才過癮呢!可爹從去年開始就不許我碰酒了,真是的。為何及芨後就不能釀酒了呢?唉!真討厭。”琥珀趴伏在桌案上,大大地嘆了一口氣。
“琥珀,怎麼嘆氣呢?啊!讓本莊主猜猜,八成是唐叔又不讓你進酒坊了,對不對啊?”一陣嬌嗲的嗓音在桌邊響起。
“啊!莊主萬福,琥珀給莊主請安。”瑰拍立刻起身,欠身為禮,嗓音是又柔又甜。
思卿瞥了欠身為禮的琥珀一眼,輕揮了下手,兩旁的丫環僕役立刻魚貫退下。
路拍依舊低頭福身,一動也不動,思卿則是垂眼看著她。
一股寂靜充斥在房內,時空有一瞬間凝結。
不一會兒——
“哈哈哈!”兩人同時爆笑出聲。
“哈哈哈……我說琥珀啊,你那副乖巧樣,任何人看了都很想笑啊……還莊主萬福咧!好好笑……哈哈哈!”思卿彈彈眼角笑出來的淚。
“哪裡,我哪比得上思卿你呢?‘讓本莊主猜猜……’哈哈哈……要是孟蘭姐聽見你這樣說,八成會笑翻的……哈哈哈……”琥珀怪腔怪調的學起思卿的話。
“哈哈哈……哎喲!真是笑死我了……琥珀,還好我身邊有你解悶,否則我真要給悶死了!哈哈哈……琥珀你行禮乖巧樣,真的很好笑。”思卿笑得猛拍著胸口。
“啊,思卿你是說我演技不好噗?拜託,我可是練了好久耶!自從我爹說見到莊主要行禮如儀,我說不要,爹就生氣,說我沒規矩;現在好不容易,我憋住笑意行禮啦,你還笑人家!嘖!真沒意思。”琥珀利落地跳上羅漢床,雙腿盤坐。
“行了,行了,我根本沒笑你,是那種莊主萬福的氣氛讓我忍不住發噱。”
思卿一屁股坐在羅漢床的另一邊。
“琥珀,你也知道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以我們的交情還來奴婢行禮那一套,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笑,就像妹子對大姐說:‘夫人,您今兒個想在哪兒用膳,奴婢立刻教人準備’一樣,滑稽好笑得很,哈哈哈……啊!真好笑。”思卿拍拍胸口,深吸了幾口氣,順順因大笑過度而哽住的氣。
“算了,算了,我練了好久,還被笑,嘯!真沒意思,我要到灶房玩去了。”琥珀又利落地跳下床。
“曖!統由,你等等,今兒個好像有夫子要來。”思卿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
“咦?不會吧,上回周夫子不是摔斷腿,要靜養好一陣子嗎?”琥珀轉過身看著思卿。
那天真的很誇張,她們不過是惡作劇一下,想不到周夫子就真的不能動了。事後,她還著實被爹爹及孟蘭姐罵了好幾天,禁足一個月,今天好不容易解禁,剛出去逛了一下,怎麼回來就聽說夫子要來了?
“我也不太清楚,孟蘭今早交代我午後不可亂跑,定要到書房待著,夫子午後會到。”思卿嘟嘟小嘴,滿臉的不情願。
孟蘭是出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