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折磨,與其承受揪心蝕骨之痛,還不如生活在虛無飄渺的幻境中,讓酒精麻痺自己苦澀的心。
捺不住擔憂之心的水靈也忍不住跳了出來,說道:“死馬當活馬醫,他不吃也得吃。”
“說的對。”襲依點頭如搗蒜。
木婉清眉梢一揚,嬌媚巧笑。“好吧。藥我來配,那負責讓大哥吃下去這件差事,就由你們兩個人來負責羅。”對沒把握的事情她寧可不做。
接著,三個女人又吱吱喳喳地熱鬧討論著,熾焰冷眼看著眼前這三小妮子,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興味,看來又有好戲要上場了。
唉!可憐的大哥,內外夾攻,不知他可忍受得了?
女人呀2果真是一種不可小覷的東西,傷人不用刀,醫人則是不擇手段,恐怖呀!
黎軒哲一口飲盡壺中的餘酒,滿口溢位的琥珀色液體,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閃亮動人。
愛是謊言,情是穿腸毒藥,多貼切的一句名言!
心想著,他已經甩開手中的空壺,抓起桌上另一壺陳年佳釀往口中倒。
在過去,這些色澤瑰麗、香味迷人的瓶中物,或許是一杯杯甘甜的好東西,可是在今天。他喝到嘴裡卻苦在心裡,那苦澀的滋味比未成熟的青果子更甚幾分。
誰說藉酒消愁?無奈是愁更愁呀!一聲苦笑,黎軒哲俊美無痔的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在軒哲旁敲側擊之下,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彩霓會投人琅玡的懷抱,可笑的是伊人要分手的理由竟然是他優秀,他長得太帥了。如果他早知道相貌和才能是他感情的絆腳石,他願斂去一身亮麗的光芒,歸於平凡,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對於彩霓看上琅玡現,軒哲除了震愕與驚訝之外,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祝福他們?他實在無法做到心口合一;詛咒他們?這種卑鄙小人的行徑,他又做不出來,所以只能藉酒消愁,無奈愁上加愁!
自以為灑脫的他,心想能夠將這份感情輕易地割捨,沒想到時間分秒地過去了,那份椎心刺骨的痛卻有增無減,讓他終於明白,自己對這份感情放得如此深、如此重!
“為一個已經變了心的女人酗酒,值得嗎?”熾焰終於忍不住跳出來勸他。
軒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漾起一抹苦笑,徑自又朝嘴裡猛灌了一壺酒,沒有回答他。
“大哥!”熾焰生氣地拿開他手中的酒瓶,將它往一旁甩去。“你這樣喝下去,難道是想醉死自己不成?”
“醉得死嗎?”軒哲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伸手想拿另一壺酒。
熾焰在他之前將酒先搶了過來,怒吼著:“明知道醉不死,那你還喝?”
軒哲看了他一眼,神情黯然地笑了笑。“我只是想麻醉自己,讓自己忘掉這一切。”
熾焰義憤填膺地說:“乾脆我替你去宰了琅玡那小子。”說著,他便轉身要離去。
“不要。”軒哲一把抓住了他。苦笑地搖搖頭。“你這一去,不是擺明著我輸不起嗎?”
“可是我們都不忍見大哥如此痛苦。”熾焰指了指書房內的另外三個人。
“會過去的,相信我,給我一段時間,我會熬過去的。”他這句話是說給熾焰聽,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
“多久?”他要個時間表。
他搖搖頭。“別逼我。”
“不逼你,難不成要我們等著你死了,才來替你收屍?”熾焰憋不住體內澎湃的怒火,手一揮,桌上的酒瓶掉落一地,鏗鏘作響。
望著地上打轉的瓶子,軒哲喃喃地說:“你沒痛過,不知道箇中滋味。”
熾焰立刻介面,“幸好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愛情這事是碰不得的,所以早早學會清心寡慾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