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錯了,那不是真的。”軒哲深情的眼眸望著她恐懼的瑩瑩燦眸。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她推著他,用手臂擋在兩人之間,阻隔他的親密接觸。
昨兒他離開後,她暗地裡向蕪兒打聽有關他的一切,當然對她和他之間多年的感情,芫兒也說得很清楚。
芫兒還大肆趁機推銷他的豐功偉績和傲人才華,就連她心儀的琅玡將軍,在芫幾口中都遠遠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好,不過不知為什麼,她就是對他沒什麼好感,寧可選擇略遜於他的琅玡,也不想與他有任何糾葛。
“霸道?”他依舊和她靠得很近,甚至連呼吸吐納的氣息都與她交融在一起。“霓兒,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誰跟你開玩笑,無聊。”倚夢死命地用手臂推著他,可是力氣弱小的她根本無法讓軒哲移動半分。“請你放開我好嗎?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會害我惹來非議。”
男女授受不親?軒哲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會出自她的口中,“股怒氣倏地衝上腦門。
他陡然收緊手臂,俯身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熾熱又纏綿的吻,強悍得彷彿就要將她肺中的空氣抽乾似的。
倚夢氣得想破口大罵,無奈被吻住的雙唇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動口不行,那麼就動手。一道響亮的巴掌聲突然在沉靜的室內響起,一個火紅的手印隨即浮現在軒哲俊美無痔的臉頰上。
軒哲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擊猛地打醒了,一臉呆愣和不敢相信地望著她。
倚夢睜著眼珠子怒聲喝斥:“不要臉、無恥、色狼!”這男人把她當成什麼人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她。
他允許她在他面前撒嬌、耍無賴,甚至潑辣蠻橫,只因為他愛她;可是他無法容忍她罵他色狼、無賴。
她的疏離讓軒哲感到心痛。“彩霓,你到底在和我耍什麼脾氣?在你定我罪之前,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錯了?”他咬著牙道。
倚夢對他的低聲下氣絲毫不領情,“我沒要定你罪,你也沒做錯什麼,我只是不再喜歡你而已。”
“琅玡有什麼好?”軒哲終於按捺不住抑鬱的火氣,暴喝出聲。
兇什麼兇?他以為聲音大就有用喔!倚夢七得雙手微顫,也不甘示弱地大聲響應著。
“他是不比你好,沒有你英俊,才華也不及你,可是我就是喜歡他!你聽到了嗎?我喜歡他,我愛上他了,我不愛你了,你聽到了沒,土星君。”
時間就像是凝滯住了,周遭的氣氛也在倚夢說出這句話之後降到了冰點。半晌過後,軒哲終於放開她,俊臉微微抽搐著,凝視著她的眼眸由深沉轉至黯然,他緩緩地閉上雙眼;只覺無語問蒼天。
最後,一聲狂然大笑後。他轉身離去。
紫軒宮
這一天,天界中百花盛開、萬鳥齊鳴,左著又看。橫看豎看都是個好日子,但在紫軒宮內,瀰漫著一股沉窒的氣氛。
此時,紫軒宮的主人黎軒哲一個人獨坐在涼亭中,石桌上擺滿了一壺壺陳年烈酒,地上則散落一地早已唱空的酒瓶,在微風的吹拂下打著圈圈,而他手上執著一壺烈酒,像不要命似的往肚裡灌。
“二哥,大哥這樣喝下去真的不要緊嗎?”與涼亭遙遙相對的書房內,襲依蹙著眉心詢問佇立在一旁的熾焰。
熾焰眉頭弓起。“沒有痛過,是不知道‘情’這一字有多奧妙,它能救人於無形,但也能傷人於無形。”他的眼神中佈滿憂慮,卻愛莫能助。
“啊?”襲依一臉茫然地搖搖頭,“這麼厲害呀,不知與我們所學的法力哪個厲害?”
熾焰聞言為之莞爾,他笑了笑。寵愛地戳戳襲依的頭,“它們之間是沒辦法比的,等你哪一天遇上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