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走。鄒榕立刻拉住他:“我說對了是吧?惱羞成怒了?”
“別跟個婊子似的纏著我。”何夏唯低聲罵道,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鄒榕差點被他甩到地上,踉蹌了兩步,撞到了牆上,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攔在何夏唯的面前:“我也能做得到!”他的聲音在發抖,眼睛也在充血,“林述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得到!我願意為了你對公眾出櫃,離開娛樂圈!爸爸說你不在乎還能不能留在娛樂圈,我也不在乎!我不怕別人公佈我們的一切!”
他用力的搖晃著何夏唯的胳膊,幾乎是哀求的仰著頭,看著何夏唯:“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你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
何夏唯捏住他的手腕,像是扯下什麼髒東西一樣,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拽開:“哪裡都比不上。”他輕聲道,“你只是個被家長慣壞的小王八蛋,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和付出,只知道強迫別人去接受你一廂情願的演出,還妄想讓別人感恩戴德。你不過是很喜歡痴情奉獻的悲情角色而已,又虛偽又廉價,矯揉造作的讓我想吐。”
鄒榕發出一聲響亮的哽咽,眼淚刷的從臉上流了下來,他看著何夏唯毫不猶豫的朝著街道外走去,頭也不回,腳步沉穩,忽然間感到一陣憤怒。他衝了過去,再一次拽住何夏唯。
“知道林述是怎麼發現你出軌的嗎?”他一邊哽咽,一邊嘲諷的笑著,又哭又笑的模樣,好像瘋了似的,“是我,你和我一起去開房的時候,我讓人把他綁到隔壁的套房裡。我在咱們的房間裡安了攝像頭,直播咱倆做ai的場景給他看。”
扭曲的笑了起來,聲音詭異而癲狂:“哈哈,他什麼都看到了!他看到你怎麼抱著我,瘋的跟條狗似的,他聽見你不停的喊著爽,聽見你不停的叫我榕榕寶貝,叫我親愛的,他還聽到你的抱怨,你說他一個大男人還裝純,不肯讓人草!說他幼稚得可笑,覺得兩個男人還要像男人和女人那樣,柴米油鹽醬醋茶。”
“別想把一切都栽到我的頭上!”鄒榕忽然惡狠狠的揪住他的領子,“這其實就是你自己心裡的想法!林述看出來了!所以他才這麼堅定的和你分手!我逼你跟我親熱,叫我寶貝,我特麼的逼你說他壞話了?你其實就是個孬種,何夏唯,是你自己受不了和林述在一起的平淡日子,是你自己想出軌,想抱別人大腿想出名!我只是給了你個臺階,是你自己爬上來的!別想把一切都推到我的頭上,你特麼的就是這個無恥自私又懦弱的孬種!”
“滾!”何夏唯臉色鉅變,他一拳頭砸在鄒榕的臉上,將他打得摔倒在地上,捂著臉半天爬不起來。
周圍有人在看著他們,有人圍過來,還有人掏出手機,看起來是想報警。何夏唯喘著粗氣,瞪著躺在地上渾身顫抖,最後小聲哭出來的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眼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眩暈的白光。何夏唯定了定神,轉身一步步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助理什麼都不敢問,一路悶聲開車,把他帶到他們訂的旅館裡。
何夏唯看著車窗外寬闊的田地和農場,有牛站在鐵絲網後,對著街道上的車扇著耳朵,幾個孩子騎著腳踏車在路邊追逐。天空碧藍,只在於地面交際的地方,輕快的掃開幾絲白雲。烏鴉啊啊的叫了兩聲,喜鵲在天線杆上追逐打架。
這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美好的讓人心痛。
何夏唯盯著窗外的這一切,忽然發現自己胸口生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屏住了呼吸。他用手抹了把臉,意外的發現竟然全是水。
他盯著指尖晶瑩的水滴,抖著手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將臉捂在裡面。幾秒鐘以後,壓抑的哭聲低低的傳了出來。
不管何夏唯和鄒榕發生了什麼,這一天,林述和嘉奕然終於離開了醫院,前往嘉奕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