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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中除個別江湖狠手外,其餘人都轉頭不敢看。
陳三粗也是狠人,怒喝一聲,“看刀!”劈向溪雲。
溪雲不看,左手一幻,神奇地抓住刀背,一推一拉,陳三粗哪裡還抓得住,立即鬆手,腳下不知前後。
溪雲奪刀在手,又推射出去,刀柄撞在陳三粗胸口,精準無比地點了他的穴道,在刀子反彈回來的間隙,他又閃電般點了旁邊橫笑笑的穴道,令她的驚叫只吐出一半,戛然而止。
眨眼功夫,溪雲左手以常人難以置信的敏捷完成這一切,就連三名藍帶人也只看到溪雲奪下刀,而不知他連點兩人穴道穴。
橫笑笑、陳三粗僵在原地,一站一坐,旁人都不知為何,而疤臉人左臂舉著,掌中拿刀,橫刀滿臉鮮血,卻是鼻子給打斷了。那一瞬間的酸癢劇痛轟入腦子,令他昏死過去。
溪雲刀交右手,左手抓著橫刀的頭髮提起。
割頭?!圍觀者人人變色,橫笑笑腦袋一悶,昏倒在地。
橫笑笑一給喚醒,立即發出一聲驚叫,“爹,爹……”轉頭四顧。
陳三粗麵帶哀色,叫道:“笑笑,笑笑,寨主沒死。”
橫刀是沒死,只是他的頭髮、鬍子,連眉頭都被剃光了,混著鮮血粘在臉上的雜毛令他看起來像個鳥巢。
陳三粗看著手裡的刀,不知如何是好,正是這把刀的鋒利,所以削得十分利索,那疤臉人竟還對他說了謝謝。他的刀完好無損,斷壁刀則給折斷了。
聞名遐邇的斷壁刀,又短又堅,親眼看著那人用兩隻手掰刀,每個人都感覺那時給他抓在手中的是自己心或喉嚨,緊得無法呼吸。當“鐺”的一聲,刀斷開時,每個人都渾身一顫。
溪雲已離去,鐵拳會三名藍帶幫眾只得到他一句話,“沒興趣。”這毫不猶豫的拒絕令三人很不是味,但也不敢阻攔。
圍觀的人知機散去,兩旁店鋪關門。光頭無眉無須的橫刀還是橫刀,而且會是一個暴躁狂怒的橫刀。
鐵拳會三人不敢動橫刀,因為打倒他的是魔體血和尚,血和尚不殺,他們怎敢越俎代庖?當然也不敢動橫笑笑,很明顯,她和血和尚之間有故事。也許某天,誰有酒,便可讓她把故事說出來。
閩中境內有條亂石嶙峋的峽谷,兩旁高山拔立,巍峨蒼翠。峽谷一處有個很深的洞穴,這晚一個黑袍人飄飄乎出現在洞***月光正好被高山擋住,使這處尤為黑暗。
黑袍人在洞口站了一會兒,裡面傳出一個聲音,“我等你好幾天了,不進來嗎?”
黑袍人看了一眼洞口,裡面黑魆魆一團,似乎隱藏著不可察的危機,“劉今天,出來!”聲音乾澀,正是老黑。
洞內的確是劉今天,這裡就是他學到奇奧劍法的地方。他發出一聲嗤笑,從洞中傳出有些飄忽,“你也會怕?沒錯,我正拿著你給我的寶劍在這等你,你要死在這柄劍下是不是很諷刺?你給我的。”
黑袍老****:“劉今天,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
洞內沉默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一會兒傳出聲音,“我倒是從第一次見面就想著要殺你。”
“什麼?”老黑一怔,疑惑之音明顯。
“哼!你叫我守夜的,記得嗎?我發誓誰敢那樣叫我,我就殺了他!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老黑滯了一下,緩聲道:“你出來,我們談談。”
“你進來,我們談談。”洞內又發出一聲滿含嘲弄的“呲”聲,顯然這個“談談”是用劍來談。劉今天已決定放手一搏。
老黑半晌沒應聲,劉今天便道:“苦集寺兩個老和尚是你殺的?”
“是郝通海。”
劉今天沒想到他答得如此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