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婆婆的意思。在古代落後的條件下,燉熟了的食物更易儲存。
晚飯,淺夏奢侈至極的挑了滿鍋最大的一隻兔子端上了桌,還涼拌了個白菜絲用以解膩。
一家人圍在炕桌前,萌娃狗娃一人一個兔腿大口的啃著,滿嘴滿腮的肉,顧不得說上一句話了。公公婆婆也都下了手,一人捏著一塊兔前腿撕咬著,這也許是他們今年以來吃過的最痛快的一頓飯了!
淺夏秀氣的捏了一小塊兔胸脯,皺著眉,小口的撕著肉條慢慢咀嚼,不時地夾口白菜絲就著。
這野兔的肉,有那麼隱隱的一股子土腥味兒,是淺夏吃不來的。但為了自己這瘦弱的身體,她還是勉強自己吃了那麼一小塊。
一隻碩大的肥兔子被一家子人吃的只剩一堆骨頭,就連碗底的那一點點湯都被狗娃舔錚亮乾淨了!
飯後,萌娃子一家四口四仰八叉的倚在外炕上剔著牙。
狗娃邊剔邊不斷唾沫橫飛的朝著爹孃吹噓自己是如何進山抓兔子的,如何意志力堅強的在寒冷的大山裡過了一夜!
聽得淺夏彎著嘴角笑意不斷,不住的搖頭。
獨自收拾好了一切。又把鍋裡的四隻兔子給撈了出來,控油晾乾水分後,淺夏才拿出了這個家唯一的那麼一個罐子,摸著已經變涼的兔子,小心翼翼的裝了進去,又細心的密封了起來藏在粘板下面。
大鍋裡還剩了一鍋兔湯,這是淺夏打算用來燉白菜的,這些湯,細著點吃,也能夠吃上個三五天吧。
地上還有五張血淋淋的兔皮,淺夏眼神一黯,默默地盛出了鍋裡的湯,又燒了一鍋清水。
蹲在灶前添柴時,淺夏心裡暗暗祈禱,小兔子,你可千萬別怪我啊!我們這也都是被飢餓給逼急了。
把兔皮掛在封門上,淺夏用煮的沸開的清水淋去了上面的血跡,一張張的,做得極其細緻小心。
“淺夏啊,你也來歇歇吧,還在地下轉悠啥呢?”娃子爹蒼老的聲音慵懶的響起。
難得吃飽了,老爺子就連他平常最愛的菸袋都擱在了一邊。
“哎,我馬上就來。”擦了擦手,淺夏撩起門簾“爹,你有事麼?”
“你爹沒啥事,就是怕你累了,來來,過來娘這兒,好好歇歇。”娃子娘盲目地朝空中擺著手。
“娘,我不累的,我只是把兔皮燙了,想著給爹做個搭在腿上的毛毯子。”淺夏爬上了炕,乖巧地坐在倆老人中間。
她曾經聽娃子娘說過,老爹爹的腿是年輕時去池塘裡抓魚給凍壞的。那時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萌娃子出生在冬季,家裡又窮,老爺子為了給他們娘倆改善伙食,不顧已經上凍的冰層,毅然鑽進河裡去抓魚,就此落下了病根。
淺夏心裡想著,既然是受了寒,若好好將養著,再配上幾味藥材口服加外用,說不定老爺子還有站起來的可能呢。
只可惜,他們現在手裡沒銀子,抓不了藥!
只能在這寒冷的冬季,先用兔皮給他老人家裹好那老寒腿了。
老爺子一聽,淺夏那兔毛皮是為自己這個老頭子準備的,瞬間紅了眼眶別過了臉,嘴裡不住的唸叨著“兒媳婦有心了,兒媳有心了…。”
娃子娘也不住抹淚“淺夏啊,難得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會疼人,是我們一家子人的福氣啊。”
淺夏低著頭笑笑,不作答。草藥或許山裡也會有,不過的等開春了才能去挖。
“媳婦兒,我們啥時候再去抓兔子?”見淺夏不言不語的徑自愣神,萌娃子憨憨的出聲喚道。
“小嫂子,要不我們今晚兒還去吧?”狗娃子摩拳擦掌。首戰告捷,讓他不禁再次躍躍欲試。
“不許去!”老爺子和淺夏異口同聲。
看了眼老爹,淺夏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