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市就在鎮子西邊,沿著小路往西走一段就看得到。”
“嗯,可有其他訊息?”祖昭又問道。
“店家說西里屯這裡每到chūn、秋兩季,每天都會有很多人來往,幾乎全是行商之人。倒是有些許熟客,不過更多的還是生面孔。要問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還真不好說。”祖季說道。
“如此,我們先吃過飯,然後再去馬市走一遭。”祖昭不見波瀾的說道,他臉sè很平靜。
“不過,店家倒是還說了一些事,也不知道算不算要緊。”這時,祖季又急忙補充說道。
“何事?”
“店家覺得今年出現在西里屯的胡人似乎比往年要多一些,不僅是西里屯,連縣城裡也是這樣。但這些胡人大多都是商販,都有東西買賣。”
祖昭眉宇稍微擰了一下,他現在不敢猜測的太多,只是暗暗記下了這一點。
“知道了。”他點了點頭說道。
“希望阿成他們能打探到更多的訊息。”祖季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此行祖家子弟分成兩隊人,祖昭帶了一隊人來西里屯打探,祖成則帶了剩下一隊人在令支縣周邊偏僻鄉村查訪。如今跨境來到陌生的地頭到處探查絕非易事,古人多是族居,大至整個亭同宗,小至整個村同姓,對於陌生面孔的出現皆會十分jǐng惕,更有甚者會棍棒相驅。即便是在北郭亭亦是如此。
正因為如此,阿成一行人分配同行的子弟眾多,多少有一個照應。
未及,酒家陸續端上了早先點的幾味菜餚。祖昭招呼眾人趕緊吃飯。
剛拿起筷著,祖昭眼角忽地瞥見端菜上樓的的店夥計還站在一旁,對方哈著腰點著頭,殷勤的給所有人茶杯續滿水,還叨問道:“幾位客官,吃肉莫不再要一些酒水?本店特釀十年高粱酒,遠近聞名哩。”
祖季不是饞酒之人,更何況下午還要辦正事,不耐煩的揮手道:“用不著。”
店夥計愣了一下,不過臉上仍帶著笑容,遲遲不肯離去。
祖昭似有察舉,他放下筷著,向店夥計說道:“你是否有話要說?”
店夥計早就看見祖昭神貌與眾不同,必是此行人的首領,聽得對方發話,忙不迭的跑到近前來,壓低聲音媚笑著說道:“適才見幾位在打聽一些訊息,嘿嘿,碰巧小人最近確是聽聞了一些怪事……”
祖昭不疾不徐,輕哂道:“是嗎?說來聽聽。”
店夥計頓顯為難之態,忸怩的說道:“這個嘛,並非小人不願多嘴,只是……俺們店家最怕惹麻煩事上身,故而千般萬般叮囑我們這些小人不許多嘴……嘿嘿,客官您看……”他說到這裡,刻意的搓了搓手。
祖昭心領神會,他從腰間摸出一塊不成錠的碎銀子拋了出去。那店夥計一個激靈,連忙雙手接在了手裡,臉上笑逐顏開。祖昭端起茶水小飲一口,雍容道:“說吧。”
店夥計先咬了一口碎銀子,隨即笑呵呵忙說道:“公子真是大手筆,小人先謝過了。”
他也不囉嗦,閒話說完後,立刻換上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態,壓低聲音說道:“公子要找最近鎮子上可疑的人,小人倒還真知道有這麼一些人。適才另外一位客官在樓下打聽時,我們店家也說過,今年來令支縣做生意的胡人很多,確有此事。通常胡人越境來做生意,都會是由漢商引薦,否則很容易出事故。”
正如各地村落對待陌生人一樣,連漢人之間都提防不已,更何況一群金髮碧眼的胡人?
祖昭雖不理會生意上的事,但有關與胡人做生意的規矩還是知道一些。
店夥計繼續說道:“往年來咱這兒的胡人屈指可數,也都是一些老熟人了。不過今年不一樣,前幾rì聽附近張家裡正吃酒時說,今年胡人怕是來過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