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也算是祭告我在天之靈。”陳宗口中雖是如此說,可是眉目之間去看得出,他著實不忍心離開自己的孫女。
馬元一下子跳將起來,大聲說道:“二位不必如此驚慌,區區縣衙幾百人,我還不放在眼中。你們大可放心,縣令以及他那婆娘要是敢來,我定讓他們給你們二位磕頭認錯。”
祖昭也說道:“你們倆誰也不會有事的。我本來還要去找他們的,現在他們既然來了,倒是免得我多走一趟。”
正說著,外面一陣嬉鬧喊叫之聲,大隊人馬迅速包圍了整個客棧,驚得裡面的人紛紛四處躲避,只是露出半個腦袋窺視即將發生的一切。轉眼之間,客棧內湧進五六十號戴著盔甲計程車兵,個個舞著長劍將祖昭等五人團團圍住。緊接著,外面傳來一陣馬的嘶叫,麼口讓出一條道來,卻見一人從馬上縱身而下,從穿著上看,正是縣令。
縣令走進來,看到門口的血跡和一旁的還未收拾乾淨的碎木,冷眼看著祖昭他們,問道:“你們是何人?可是殺害我縣尉之人?”
馬元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的大聲說道:“沒錯,就是我殺了那賊廝。你就是他的姐夫狗屁縣令吧?你欲待如何?”
縣令瞥了馬元一眼,面不改色,又看看祖昭和其他幾人,幽幽說道:“沒錯,我就是縣令。你這人好生無禮,你我初次見面,為何出口罵我?”
祖昭一聽,心中不覺好笑,這縣令倒是很是有興趣,他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到更像是來談判的。看他樣子,步伐穩健,身子雄健,應該是武將出身之人,可聽他說話,又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在面對馬元的震天咆哮,他依舊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如止水,看起來不應該是一個小小縣令能具備的素質。他決定,自己先不表態,看看這縣令接下來會如何應對。
馬元咆哮道:“你這賊廝,讓你手下到處行亂,自己不多加管教,還要包庇不成?既然你管教不了,我就將他交給上天幫你管教了。你是不是也想和他早些團聚?”
縣令依舊面無表情的樣子,回頭問身邊士兵:“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惹上他們的?”
一士兵唯唯諾諾出來,指著陳宗和陳圓圓說道:“我們奉命向各家各戶徵收稅收,可是他們交不出來,於是縣尉大人並要將這女子賣往青樓,以抵稅收,可是他們抵死不從,後來我們追到此處,突然縣尉大人就被他殺了。”士兵指著馬元說道。
縣令聞言,抬頭看著馬元,臉上露出些許疑惑,問道:“你赤手空拳殺了我縣尉?”
馬元道:“沒錯,就是我殺了那鳥廝。此等逼良為娼之人,誰見了都會殺了他。你一個縣令,養著這樣的賊人,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你們和黃巾亂黨有什麼區別?”
面對馬元的辱罵,縣令倒是沒有表現出生氣,他看看馬元和祖昭等人,幽幽問道:“你們是何人?”
“我就是我,一個路見不平之人。你若向替那賊人報仇,只管放馬過來。”馬元大聲說道。
誰知那縣令卻哈哈一笑,說道:“此等逼良為娼之徒,人人見了都是殺之而後快。”
此話一出,頓時驚呆了所有人,他身邊的軍士個個都是疑惑的看著他,而馬元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蘇德和祖昭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這縣令到底玩的什麼把戲。
“你們走吧。”縣令幽幽說道,同時下令步卒讓路。
“什麼?讓我們走?你不為你的縣尉報仇?我聽說他可是你妻子的弟弟。”馬元疑惑的問。
縣令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論他是誰,放了錯就該受到處罰。雖然我們逼不得已向百姓徵稅,可是我也沒有要他們傷害百姓。他既然要逼良為娼,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死故亦然。”
祖昭心中暗自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