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掏出太守府令牌公示出來,他正聲道:“申大人,這是在下職身。此次確有急事,右北平郡昨ri已派人快馬馳往州府向劉使君通稟此事,想必這會兒劉使君已然知曉,還望申大人能夠行個方便。”
申元還在猶豫,一旁王維再次喧賓奪主道:“哼,你說行個方便就行個方便?你可知這祖昭是何罪行,豈能是說放就放。先別說祖昭了,你們右北平郡太守府憑什麼向我們要人,倒老實交代,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等所為?”
李信臉sè漸漸冷沉,他是右北平郡人,自然會對申元表示尊重,至於這王維是何人,自己根本不清楚,就算對方是張將軍麾下又如何,幽州又不是張溫管轄之地。
申元同樣對王維越俎代庖很是反感,他揶揄的說道:“王大人,你總得讓人家把話說完了吧,這般著急,你很急麼?”
王維臉sè生怒:“你……”
不等王維把話說出口,申元已經轉向李信,用不疾不徐的口吻問道:“這位兄臺,適才你說是因為事態過急,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維憋屈不已,憤恨的扭過頭。
李信神sè愁楚,嘆了一口氣之後,方才說道:“半個月前我郡文都尉奉命出討昌城,起初戰事極為順利,哪裡知道就在大前天昌城、廣城兩縣太平道忽聚眾叛亂,協助昌城逆賊張玩偷襲文都尉,文都尉首尾不得兼顧,又被斷絕糧道,軍心渙散,不ri而敗。”
申元聽到這裡,甚是驚訝,連忙追問道:“什麼?文都尉居然兵敗?”
這時,王維總算找到一個空子,見縫插針的說道:“早先就是那祖昭呈請張將軍,讓右北平郡儘快發兵平亂,這下倒好,兵敗如山倒。官軍式微,逆賊勢漲,真正是愈發不可收拾。”
李信沒有理會王維,他加強語氣對申元說道:“申大人恐怕還不知道,就在正月初三,冀州鉅鹿人張角公然打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號,號令天下所有太平道徒眾揭竿而起。如今單單就在我們右北平郡內便已有七、八股太平道叛軍勢力,或侵佔縣鎮,或霸佔山頭,著實亂成一團。”
申元擰著眉頭問道:“竟有此事?只是,這一路上為何我等並沒有任何耳聞?”
李信嘆道:“之前正是因為祖公子屢次破賊,威名震懾郡北,故而許多太平道賊人全部轉而南下。此次郡內太平道暴亂,大多發生於郡南,尤以廣城、昌城兩縣最為惡劣。郡府也是前天傍晚方才收到三百里加急快報,申大人人在徐無,自是尚不知情。”
牛車上,祖昭聽到李信說完這番話,心頭頓時生出許多念想,聲勢浩大的黃巾起義居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緩緩拉開帷幕。他不知道該感到高興抑或是該感到愁苦,但有一點則是可以確定,此時此刻的自己有一種莫名的衝勁,就像是放手大幹之前的鼓舞一般。
申元在離開薊縣的當天,就聽說幽州刺史劉焉已經頒佈了州境之內禁止太平道活動的限令,他自是知道如今太平道在各縣乃至各州的猖獗情況,雖說大體上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但一些小亂小禍屢禁不止。要說太平道會聚眾造亂,倒真是始料未及,否則各州各縣也不至於到今時今ri也不會採取相應控制的措施。
可是這會兒李信的話顯然不像是在編造事實,更何況以對方之力,若真是想要劫走祖昭,大可先發制人發起突襲,完全沒必要這麼冒險。正因為如此,方才讓人感到疑慮不定。
這時,王維再次開口說道:“胡編亂造,太平道若是要造亂,何必這麼巧偏偏等到今時今ri。眼下連你的令牌都不知是真是假,竟敢還在這裡信口雌黃,當真是不知死活麼?”
若王維不說這番話,申元或許還會猶豫一陣,然則正是因為對方三番四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