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韓當沒有拒絕,爽快的答應下來。
“阿季,帶人將這廝押到馬料房,好生看好。”祖昭吩咐道。
“是,大公子放心。”祖季連忙答應下來。
隨後,祖昭、祖湛與幾位長輩,引著韓當來到中堂大殿一處偏廳,吩咐僕從備好茶水。
等韓當喝了幾口熱茶之後,祖昭方才開口詢問道:“韓大哥,你是從哪裡聽說鄧茂的事?”
如今劫馬案在縣裡傳得沸沸揚揚,再加上祖家莊上上下下連續幾日的大動作,韓當要打聽到此事不費吹灰之力。但是有關鄧茂的線索,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是保持著低調處理,甚至都沒有正式向縣府彙報此事,韓當又是如何得知?
韓當放下茶杯,舒暢的籲出一口氣。他沒有隱瞞的說道:“實不相瞞,自聽說祖公子家中出事,韓某便暗中潛回令支打探此事詳細內幕。就在前日晚上,我碰巧在西里鎮上遇到貴府的阿包兄弟,正是因阿包兄弟透露,韓某才能獲悉此事。”
阿包是參與西河橋操練的祖家子弟之一,雖說並不是每日都會堅持去,但斷斷續續也是有所參與,因而是與韓當相識的。
祖昭緩緩頷首,頗有感慨的說道:“韓大哥竟為此事,專程冒險返回令支,此等義薄雲天,讓在下感激不盡。”他看得出來,韓當為了幫祖家莊調查劫馬一案,涉險潛回故鄉的幾日時間裡,並沒有順路返回家門,實在有“大禹治水過家門而不入”的風範。
韓當面不改色道:“祖公子說這樣的話就太見外了。其一此事本是除暴安良,其二韓某敬佩祖公子為人,於情於理,義不容辭。”
眾人聽得韓當這番話,都大為感動。
祖昭笑道:“好,那在下就承韓大哥此言。”
這時,一旁的祖湛心思縝密,不忘把話題轉回到正經事上面,他保持著禮節,問道:“韓義士,這王政與鄧茂到底有什麼關聯?適才聽韓義士所說,可見這王政跟鄧茂都應是與劫馬案有莫大幹系,不知劫馬案背後是否另有玄機?”
這番話可謂是過去幾日祖家上下最為關心的事,不僅如此,只怕連兩地縣府亦如是。
韓當平靜的說道:“昨日傍晚,韓某從幾個當地熟絡的朋友口中打聽到王政下落,故而很快在縣城外的一處市集上尋到王政。本想只找他打聽鄧茂的行蹤,哪裡知道話還沒問上三兩句,這廝竟趁我不備,拔出暗藏匕首意欲害我。這等鼠輩三腳貓功夫我自是不放在眼裡。制服這賊廝後,我便加以逼問。王政起初還嘴硬,可到底是架不住捱打。”z
第40章,連夜銬問
祖家眾人彼此互換了一下眼色,聽完韓當這段話,已然可以坐實鄧茂的嫌疑。。
稍作停頓,韓當繼續說道:“這賊廝王政很快便坦白,說此事是鄧茂夥同附近鄉鎮一眾遊手好閒的刁民所為,他只是局外人,僅僅幫忙負責打探訊息和善後,劫馬當日並無參與,具體情況也知曉不多。據他還說,鄧茂是此次劫馬案的一員小頭目,最近因為鬧出了太大的風聲,這些人早已逃竄的不知所蹤。”
一名祖家叔伯怒不可遏的拍案罵道:“潑賊刁民,竟敢犯我祖家門威,簡直是自尋死路。”
其他人也都交頭接耳一陣議論,雖說早先大部分人已然料定此事與鄧茂脫不了干係,但此時此刻得到定論,一腔怒火自是止不住湧動起來。祖家身為一方豪族,不至於讓一些小毛賊冒犯,實在是有太多忍無可忍的怨氣。
祖昭倒是沒有表現的很激動,既然早有預料,那這會兒自己所關心的方向理所當然與其他人不同。他面色嚴峻,一陣沉思之後,方才開口詢問道:“韓大哥,這賊廝可有說過此事與太平道亦有關係?”
韓當微微蹙了蹙眉,搖首道:“這賊廝倒是未曾提及此事。韓某畢竟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