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節奏地拍打。這人從黑袍子裡面伸出一雙手——黯淡的月色下,但見兩隻白色的手骨緊緊捏住四塊玄黑色的晶石!那人抬起頭望著風起雲湧的天空,“咔咔”的聲音更加的嘹亮。
“要下雨了……”一號站在帳篷前小聲呢喃。其他人似乎對此見怪不怪——也是呵,畢竟冬天已經過去了。
一號拍拍手掌,喊道:“所有人馬上收拾,今晚輪到二號到二十號值夜,其他人全部進入帳篷休息。”達可少爺選的地方很不錯,風勢從東邊吹來,而他們所在的地方恰好有個陡坡。而且,一號怎麼覺得達可少爺身上什麼都有似得——先是大夥兒替換的衣服,再是二十三頂帳篷,然後是她們的背囊,乾糧,水袋等等。基本上在野外能用著的東西達可少爺都預備了。她笑了笑,暗忖:“達可少爺的心思當真比女人還要細膩。”
那一百人每五個擠一頂帳篷,達可和妮妮一頂,錘子兩兄弟一頂,奧斯汀小姐一頂。其實當達可準備這些物資的時候就已經想過到底需不需要為奧斯汀準備,最後還是裝上了,畢竟一條蛇也是需要溫暖對不對?要不然它們也不會去曬太陽了。奧斯汀似乎對達可為她也準備了帳篷非常的驚訝,不過她不是那種習慣感謝別人的蛇。
暴雨來的時候,天上面電閃雷鳴大雨滂沱。豆大的雨點橫著打在帳篷上面,獸皮縫製的帳篷密不透風,卻會發出沉悶的嗒嗒聲。狂烈的風從天上面刮下,沿著湖面徑直吹來,每一分每一秒都似積蓄著力量。等這些狂風吹到樹林的時候,一號發現好幾根三人合抱的大樹發出噼噼啪啪的斷裂聲。更加恐怖的是對面黑漆漆的湖面上,一陣又一陣驚濤擊打在湖岸邊,爆出的巨響震耳欲聾,比天上的雷聲還要令人感到大自然的恐怖。
帳篷內,達可和妮妮相對側躺著,他的手摟住她的細腰,嘴巴都快要貼緊對方的唇瓣。如蘭如麝的香氣不斷襲來,想來,達可已經有好多天沒有碰過女色了。之前的那段日子裡,他本來打算早早的將事實定下來,不過一來妮妮還處於那種忽喜忽憂的狀態,二來在冷不丁冒出頭猛獸的森林裡實在毫無情趣可言。好不容易得到妮妮心境平靜了些,誰知道又碰上今天那檔子事情。
可能是因為外面有人值夜的緣故,妮妮今天睡得格外的香甜。令浴火燃燒的達可不敢輕舉妄動。外面還是驚濤拍岸風吹雨打,但隔著帳篷,聲音都是模糊不小——至少他還能聽見兩種相異的呼吸,一個是妮妮的,安穩而悠長,一個是哈迪斯的,短促而富有節律。說起哈迪斯,達可就一肚子的火。小奇小金它們都回契約空間去了,它偏偏不依,硬是要賴著妮妮。於是乎達可讓它洗澡,本想著它又懶又怕水,一定不肯。那達可自然就有理由了。誰知道它居然真的跳到湖水裡面從耳朵到尾巴仔仔細細洗了一遍!乾淨到甚至能夠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
達可無奈,只好將它塞到帳篷裡一起睡了。
靜靜思考往後的路,達可的眼皮越發的沉重。斯巴達,白衣,阿諾加,還有塞第安家族這些名詞次第從腦海掠過,在思緒模糊的最後一刻,是白衣那美得不可想象的容顏。
當達可醒來的時候,風雨已經停歇了,天空正放著朦朦的光亮。睜眼的第一剎那,達可看到的不是妮妮更不是上面褐色的帳篷,而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達可這回算是徹底地認清楚了,哈迪斯天生就是粘人的貓,無時無刻不想著嚇他一跳。擰起脖子上慵懶的貓咪將它放到一旁後,達可捂住額頭坐了起來。
恰恰妮妮轉了個身,整個人四平八仰。她也是穿著達可的衣服,寬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當然不合身了,粉嫩的香肩從斜斜的衣襟裸露。妮妮的睡姿確實不敢恭維,衣服下襬不知怎麼弄的掀了起來。小巧的肚眼還有白皙而平坦的小腹基本上都進入了達可的眼簾。清晨時分,正是陽氣最足的時刻,眼見妮妮一副任君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