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怎麼會跟齊妍靈在一起?
王七取來紙張和印泥,還有一份兩年前齊妍靈親筆寫的存銀憑證,上面就有白玉印章的蓋印。
“葉夫人,請。”齊妍靈含笑看著柳碧玉。
“你想做什麼?”柳碧玉冷冷地問。
王七斜睨了她一眼,“既然你說自己是大當家,自然要有憑證,讓大家看看你的白玉印章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跟兩年前的蓋印一模一樣,那你才能證明自己是大當家。”
柳碧玉冷冷一笑,她是很自信她手裡的白玉印章能夠以假亂真,她像看死人一樣冰冷地看著王七,親自拿著白玉印章在紙張上蓋印。
齊妍靈也不說話,在另外一邊落下印鑑。
兩個印章都是一模一樣的,在旁邊看著的盧侍郎緊張得滿頭大汗。
他兩邊的人都不敢得罪,誰都知道柳碧玉背後是葉雲飛,葉雲飛又是太子最器重的,齊妍靈這邊又有皇上撐腰,可如今皇上已經年老,將來還不是太子的天下,他就鬧不明白這個齊妍靈,將銀號給皇上跟給太子不是一樣麼?非要在這個時候鬧這個。
齊妍靈卻依舊從容恬淡地微笑著,只是示意王七將那紙張拿起來,把紙張調轉了個方向。
這下,兩個印章的區別就出來了。
柳碧玉的印章即使是倒過來,仍然只有明德銀號四個字,可齊妍靈的倒過來後,仔細觀察,會發現明德銀號變成齊妍靈的三個字。
這是個很微小的細節,平時如果不專門觀察,是看不出來的。
“薛掌櫃,你在銀號是老人了,你說說,誰的印章是真的?”柳碧玉冷笑,即使已經心虛,她仍然覺得自己肯定能夠反敗為勝。
薛東禮低下頭,面色平淡,“自然是……齊大小姐的印章才是真的。”
柳碧玉臉色頓變,眼神像浸了毒的蛇信子,“薛東禮!你說什麼?”
“齊大小姐一直是銀號的大當家,不曾將當家之位讓給任何人。”薛東禮閉上眼睛,想著才剛回家沒兩天的兒子,一顆心都是火熱滾燙的。
那是他薛家的獨丁,他幾乎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找回兒子了。
齊妍靈對王七說,“吩咐開庫,將銀子運進銀號。”
王七低頭領命,他跟薛東禮一樣激動,可他激動的原因不同,這半年來,他忍氣吞聲地看著柳碧玉如何在銀號耀武揚威,他只能躲在角落暗暗隱忍,被誣衊的仇恨,被殺害的怨懟,今日總算能夠吐一口氣了。
他就知道,只要大小姐在的話,柳碧玉就不會是對手。
江河和孟影已經帶著開了一條通道,一車又一車的銀子運了過來。
柳碧玉徹底愣住了,“不,不可能!這是你的幌子!”
話才剛說完,走在後面的車磕到臺階,車上一個箱子掉了下來,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是銀子!”有人驚呼。
“真的是銀子!”
盧侍郎也激動起來,他沒想到齊妍靈今日還真把銀子給帶過來了。
齊妍靈含笑說,“齊大人,銀號的存銀我都帶來了,至於百姓們要不要繼續存銀,還是將銀子拿走,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
“齊大小姐放心,只要手裡有存銀憑證的,不管是誰,本官都會讓銀號結清給他。”
“那就好!”齊妍靈笑了笑,將她手中的白玉印章交給盧侍郎,“那麼,從此以後,這銀號跟我就沒關係了,盧大人,這是印章。”
盧侍郎接過印章,客氣地說,“齊大小姐對銀號的意義重大,怎麼從此沒關係。”
這種客氣話自然是聽聽就算了,齊妍靈如今給皇甫恆和柳碧玉重重打了一臉血,心情愉快得都想唱歌表達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