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宜地或吝嗇地安排起來,有知識與趣味的兩重的統制,才
可以造出有雅緻的俗語文來。我說雅,這只是說自然大方的風度,並不要禁
忌什麼字句,或者裝出鄉紳的架子。平伯的文章便多有這些雅緻,這又就是
他近於明朝人的地方。不過我們要知道,明朝的名士的文章誠然是多有隱遁
的色彩,但根本卻是反抗的,有些人終於做了忠臣,如王謔庵到復馬士英的
時候便有會稽乃報仇雪恥之鄉非藏垢納汙之地的話,大多數的真正文人的反
禮教的態度也很顯然,這個統系我相信到了李笠翁袁子才還沒有全絕,雖然
他們已都變成了清客了。
&ldo;中國新散文的源流我看是公安派與英國的小品文兩者所合成,而現在
中國情形又似乎正是明季的樣子,手拿不動竹竿的文人只好避難到藝術世界
裡去,這原是無足怪的。我常想,文學即是不革命,能革命就不必需要文學
及其他種種藝術或宗教,因為他已有了他的世界了。接著吻的嘴不再要唱歌,
這理由正是一致。但是,假如征服了政治的世界而在別的方面還有不滿,那
麼當然還有要到藝術世界裡去的時候,拿破倫在軍營中帶著《少年維特的煩
惱》可以算作一例。文學所以雖是不革命,卻很有他的存在的權利與必要。&rdo;
二十一年十一月所寫《雜拌兒之二》序中雲:
&ldo;所謂言與物者何耶,也只是文詞與思想罷了,此外似乎還該添上一種
氣味。氣味這個字彷彿有點曖昧而且神秘,其實不然。氣味是很實在的東西,
譬如一個人身上有羊羶氣,大蒜氣,或者說是有點油滑氣,也都是大家所能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