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丘陵,呦呦拉著黑色的墨斗馬車,迎著朝陽轉進一個小山谷裡。月舞在山谷備份的地方挖了坑,準備生火煮飯,江流見了急忙阻止她。
“在荒原上,白天不能生火,你這火一起,遠遠的就能看到煙。別人很快就能找到這裡來。”江流道。
月舞紅著臉滅了火,拿出幾個冷饅頭分給江流吃。江流啃了冷饅頭,喝了幾口水又潛入狼堡中去了。
江流去到大廳的時候裡面的人已經散了,只留下星星兩兩的幾個人。二孃鐵青著臉站在一邊,她身前是一個美貌的女子,滿身的英氣,好似霞映澄塘,又像月射寒江。江流知道這一定是花三娘了。
難怪二孃對她這般的提防,往那裡一站,兩人高下立盼。一個顧盼生輝,一個垂頭喪氣。想必二孃對這突然出現的侍女被殺事情搞得焦頭爛額了。但是遠看著花三孃的表現就不一樣了。好似得勝的大將軍一般。
江流偷偷的退回了四月的房間,四月一個人坐在昏暗的菜油燈下拿一雙脆生生白嫩嫩的胳膊支著腦袋發呆。
“你終於回來了,還以為你一個人跑掉了?”四月驚喜道。
“怎麼會,我要走也會跟你說一聲。”江流拉過條凳子坐到四月的對面。
四下裡一片寂靜,菜油燈灰暗,照映著四月笑盈盈的臉,江流覺得什麼煩惱都沒有了。不想著救人,不想著雙月庵,如果能這樣一直坐在這樣的一盞等下,有一個彼此相望的人,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的。
可惜,老天爺總是不遂人怨。
篤篤篤,門外有人敲門。
“誰呀?”
“在呢,四月,三娘新收了幾匹花布,聽說眾姐妹中四月姑娘的女紅是頂尖的,想找四月姑娘過去問話。”門外又人說道。
江流感覺到四月一聽到三娘這兩個字,就渾身都不自在,扭扭捏捏的,屁股下的板凳都坐不穩了。
“怎麼回事,你在害怕?”江流壓低聲音,擔心的問道。
“我,我不想去三娘那裡。”四月猶豫半天小聲的說道。
“沒關係,我替你去。”江流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了主意。“我順便去探一探三孃的口風。不過你先給我說說這花三娘是怎麼樣一個人。”
江流坐在四月的對面,雙手在臉上那麼一抹,油燈下面一張卻生生的臉彼此相望著。四月不及防備驚的嘴巴張的老大,半天都合不攏。
“就來了,你等我換一件身衣衫。”江流嗓音也模仿的很像,四月表情說不出的奇怪。
“我現在才算是看清楚了,自己長什麼模樣。”四月長長的嘆了口氣。
“如果說漂亮的話,現在我就是狼堡最漂亮的人。”江流笑著開啟門出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六章 錦繡
三孃的房間在三樓,整個狼堡就這裡最高了。江流跟在侍女的身後琢磨著三孃的意圖。難不成還是跟冬月的失蹤有關係,難道新娶的女人會成為狼堡的關鍵人物。
房間的佈置很雅緻簡潔,桌子上擺了一盆水仙,一株蘭花不見多餘的裝飾,靠牆的位置有一架書,最上面一隔還有兩三卷竹簡。喜歡看書的女人可不多,能看竹簡的就更少了。江流不由得對這房間得主人充滿了好奇。
侍女引導這江流坐下之後就退出了房間,三娘並不在,只有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跪坐在一邊煮茶。一個紅泥得小火爐,裡面放三兩個松果,燒起來之後房間裡面都是一股松林的味道,江流還是在京城花府得時候見過花鏢頭這樣煮過茶。松果燃盡水高好滾,就著餘熱再稍等片刻。先是燙杯,在是洗茶,最後沸水小股得衝入茶杯中,一股幽香散發出來。還沒喝進嘴,已經醉了。江流恍惚中接過茶杯,若有所悟,這茶之道跟武學有共通之處,不由得回想起天魔無相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