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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趕緊滾,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綠竹對著青衣人揮揮手。青衣人屁滾尿流地鑽進道路兩邊的雜草叢裡不見了人影。

花疏影走到第二輛馬車的窗前,對著車廂裡面的江流說道:“我小的時候在清風庵許過一個願,今天碰到了,我想去還願。”花疏影說的輕鬆,實際上心裡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清風庵,還願?”江流疑惑道。

“嗯。”花疏影難得的小兒女狀。

“那就去吧,難得你能碰到小時候許願的清風庵。”江流心道,權當是出遊吧。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句話用在這裡在恰當不過了。遠遠望去,一座道館露出半截的屋簷隱藏在半山腰的雲霧深處,當你要去尋找時,又不見了蹤跡。馬車上山走不快,不大一會,山風一吹就起了霧氣。再過得片刻太陽就不見了影子。眼看著錯過了打尖的地方,江流停下馬車上前去找月狸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這次出門,月舞準備的東西很充分,一應的木碳,乾糧,鹹肉,魚乾。每樣都備下不少。墨斗馬車空間很大,江流又發現了它許多其它的妙用,比如說車廂翻開來之後有很多的小隔間,裡面空間都很大,看來當年這個馬車就是用來出遊時用的。好比這荒郊野外煮上一鍋熱氣騰騰香噴噴的冬筍鹹魚粥,沒有比這個跟好的東西了。

江流找了一個避風的小山山坳,將馬車靠在一起,幾頭牲畜也披上了防寒的毯子。江流在空地上升起一堆火來,跟月狸一起守夜,兩人約好了,江流守上半夜,月狸守下半夜。剩下的幾個女人就分別睡著馬車上。馬車都有厚厚的門簾擋住了半夜的寒氣,所以不用擔心。

火堆燒的很旺,手臂粗細的木材燃燒的時候還是噼啪的聲音在夜空之中傳出老遠。江流在火堆上掛了一個小的水壺,不一會水就燒開了,咕嘟咕嘟地往外冒著熱氣。江流跑上一壺小青團,這些年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泡上一壺的小青團。

當年輕易不捨得拿出來喝的茶,現在天天都能喝到了。相比較小青團對現在的江流來說有些便宜了,不過他就是喜歡這個味道。插線散開來,江流喝了三杯茶,到第四杯的時候就停手了。

好久沒有磨刀了,至從得了這把寒鐵刀之後,江流就很少磨刀了,因為不磨他也很快,很鋒利。不過今晚他就想磨刀。磨刀石他是隨時都有的,抽出寒鐵刀,刀身隱約有血痕浮現。

“這把刀也該磨一磨了。”清香的茶打溼了磨刀石,寒鐵刀在磨刀石上滑動,發作沙沙沙的聲音。

“你又在磨刀啦。”花疏影披著一個毯子坐在江流的身側。

“我沒有吵著你吧。”江流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沒有,是我自己又心事,睡不著。不關你的事情。”花疏影脫著下巴,望著前面跳躍的火焰發呆。曾經微微有些嬰兒肥的下巴現在變得瘦削而又光滑。

“你還好吧?”氣氛有一些沉悶,顯然江流不太擅長處理這種情況。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花疏影來說就再簡單不過了,沒有哪個男人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搞不定的,除非他是個和尚。再說了,花疏影在江湖上的名聲也不是白來的。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說的就是疏影仙子氣質獨特身具異香。

江流和花疏影獨處的時間很少,最開始江流跟著月狸闖蕩江湖的時候,不過是一個雁門鄉下的小鐵匠,那個時候花疏影是天下鏢局的少東家。是江流仰望的存在。

時過境遷,江流已經是五品青衫客了,花疏影才佩服花老爺子的眼光,早早的定下了將天下鏢局交給江流的打算,要是等到江流有如今的武功的時候再來說這個話,天知道要生出什麼樣的變故。

花疏影歪著頭盯著江流的側臉:“我從小的時候,我爹爹就把不得我是個男孩,可惜我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