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斗笠下的身影一把抓住蒙如玉的肩膀,寒聲道;“天師最好還是借給我,以免日後出問題,只需一日便會歸還。” 蒙如玉聞聲有些凝重,他摸不準這鐘馗院到底想幹什麼,但安靖舉剛飛鴿傳書,意思便是讓他不借。 “一日?” “是,只需一日。” “愛莫能助…要取你自己去取便是…”蒙如玉眼中金光吞吐,額頭顯出天師印,塔靈震動;“撒開!” 這位天下行走見狀放開蒙如玉,向後退了兩步。 在天師塔,沒有人可以動天師。 “天師…鍾馗院設立之初便是為妖災誕生,我們與天師塔本就是一家…何必如此呢?” 蒙如玉摳了摳耳朵,不耐煩道;“誰跟你們一家,妖災是鍾馗與安家封印的,鍾馗院做過什麼?趕緊走…正天雷陣盤不會借給鍾馗院,外界都說兩司一塔一獄…唯獨把鍾馗院摘了出去,把鍾馗院捧挺高的啊?” 這位天下行走怎會聽不出蒙如玉陰陽怪氣的隱喻。 當下並未繼續多言,身軀跋空離去。 李宏月走了出來,站在蒙如玉身側道;“看來…那老傢伙…想毀掉歷史碑文。” “什麼東西?” “很重要的碑文,十年前在天師塔留存,但鍾馗院設立之後,便搬去鍾馗院了,那碑文有元神寄宿,除了正天雷,沒有東西可以毀掉。” …… 帝都,外城院,一家客棧內。 安靖舉平靜的坐在客棧屏風後,眼神透過視窗,看向下方絡繹不絕的人群,來到帝都,即將與鍾馗院決戰,為安家報仇,安靖舉卻不知為何,心情沒有放鬆下來,他知道,這次是孤注一擲,鍾馗院沒那麼簡單,安靖舉心裡越發沉重。 “你很不對勁…”鍾馗道。 “你經常說我不對勁…”安靖舉飲了一口茶水道。 “要報仇了…難道不是好事嗎?” “我要滅鍾馗院並不是為了報仇…如若為報仇,殺凌雲徹一人足矣…” “為何一定要滅了鍾馗院?” “赦令法印已經在人族之間傳遞,同時人族也找到更多方法突破未知界限,鍾馗院繼續存在只會成為毒瘤,影響人族發展。” 豫州。 李宏孝的軍隊停駐在烏江,米爾扎提咧嘴一笑道;“要不要試試這霸下軍?” “不必,霸下與再之後的龍行大營,都是武后的人…他們不會阻我們。” 果然,霸下軍直接選擇讓路。 極西的軍隊沒有遇到絲毫阻礙。 直到入了冀州… 李宏達的軍隊已經駐紮在了帝都天啟城外,但沒有選擇入天啟城外十里之地。 那裡有玄機陣。在沒有確保安全之前,李宏達是不打算入城的。 李宏孝亦是如此,兩人大軍軍營只相隔兩裡,稍有不慎便會引發很多衝突。 不過顯然,雙方看似是來清聖,實則,是來滅鍾馗院,自然將手下軍馬約束的極好。 凌雲徹清晨站在城樓之上,望著龍行大營,極西大營,揚州大營連綿不絕的營帳,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但卻說不上來。 “院長…”一位天下行走在其身後聲音有些凝重。 “血屠呢?” “在塔樓…” “你下去…告訴他們,軍隊不允許入城,想當皇帝,就一個人入城,誰敢入,誰就是皇帝。” “是。” 斗笠身影跋空飛下城樓,來到軍陣前,先天氣傳聲喊道;“軍隊不允入城,想當皇帝,便自己入城,誰先入,誰就是皇帝。” 李宏達聞言從大營營帳內走出,虎噴大營趙將軍抱拳道;“少主!絕對有詐…” 李宏達冷笑一聲道;“放心好了…不管有沒有詐,這一場都不是我去演…” 李宏孝在極西大營內看了米爾扎提一眼,笑了笑;“節度使…我去了,以飛鴿為號,在沒有解決掉玄機陣之前,大軍不可妄動。” 米爾扎提點點頭;“快去吧…你那老爹裝死裝了那麼久想必也裝累了。” 不一會兒。 李宏孝一襲白衣,跟著這位天下行走走向城門處。 當凌雲徹看到這身影之時,眼中浮現滿意神色,若來的是李宏達,反而是麻煩,虎噴大營是強軍,不一定解決不了玄機陣,屆時若是暴走,還真有可能造成麻煩。 “五皇子…看來你聽進去了我說的話…”凌雲徹看著走上塔樓的李宏孝笑了笑道。 “自然,我的幾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