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麵館在南巷挺火爆的,賀星樓到的時候,正好是飯點,坐的滿滿當當,因為是夏天也不怕冷,好多人都搬著凳子坐在外面吃。
賀星樓進去逛了一圈,只瞧見幾個年輕的工作人員,沒瞧見薛嶽山,就乾脆端了碗麵,找了個一看就喜歡閒聊的人身邊坐下了,打聽了一句,「兄弟,聽說都是他們老闆拉麵啊,怎麼沒見啊。」
那是個胖子,一看就很熱情,立刻說,「慕名來的吧。他們家老闆每個月都有幾天不過來的。不過味道都一樣,他們家小孩手藝也不孬,你看這麼多人就知道了。」
賀星樓就問,「那他這個月什麼時候過來?」
胖子就挺意外的,「哎,你看著瘦溜溜的,還挺執著,是個老饕吧。晚上就行,他就算不做每天也會過來算帳的,十一二點吧。」
賀星樓謝了,又請他喝了杯扎啤,胖子又說了不少,「你也是聽了外面的名頭來的吧,的大學生,學經濟的,不好好當高管,輟學就回來開麵館。你別聽那群人什麼可惜的,他一年掙得不比高管少,這日子多舒服啊。」
賀星樓聽著還問了句,「他回來你們都知道?」
「那當然,我們縣城就這麼大,十年才考出去一個的學生,還半途神神道道回來了。都炸鍋了。」
「神神道道?」賀星樓重複了一句。「他怎麼了?」
胖子就小聲說,「這事兒現在人知道的都少了,還是他剛回來的時候他媽嚷嚷的,後來就不說了,只說心疼兒子,家裡也不差錢,讓回來繼承家業。其實我是聽說,有點魔怔了,他爸媽那會兒撿了個孩子,他在家裡鬧騰說是父母偏心之類的,鬧得都不是普通的厲害,恨不得要殺爸殺媽殺全家那種,結果正好我們這裡有個大師,給他看了看,才好。」
賀星樓心裡有了數,就在旁邊等著,到了十一點多,果不其然來了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穿著半袖襯衫,西褲,不知道的還以為旁邊的白領呢。
但賀星樓看到過他的照片,知道是薛嶽山。
他乾脆就走了過去,拍了他肩膀一下,「薛嶽山,聊聊吧。」
薛嶽山嚇了一跳,扭頭看他,一下子就愣了,「賀星樓?」
他畢竟是學經濟的,怎麼可能不關心經濟大事,賀家的體量在那裡,就算賀星樓再怎麼低調不愛上電視,也是有照片的,認出來很正常。
賀星樓就說,「認出來最好,聊聊吧,我遇到了跟景有關的事兒。」
他就看著,薛嶽山的眼睛猛然瞪大了,這顯然是想到了很讓他想藏匿的事情,他左右看了看兩邊,發現沒什麼人注意,才說,「你怎麼知道……那個。你為什麼會找到我?」
賀星樓就說,「人多嘴雜,找個沒人的地方說吧。」
薛嶽山想想看,「去後面吧,那裡沒人。」
他帶著賀星樓,很快從廚房穿過,去了後院。原來這裡就是他住的地方,只是有兩道門,他一般不從廚房過,也沒人知道,他就在後面。
進去後,賀星樓就覺得他這屋子裡很不一樣,特別的亮堂,別人家用幾十瓦的燈泡足夠了,他家所有的燈泡都是那種工業燈泡,足足上百瓦。
照的屋子裡是真正意義上的燈火通明,讓人極為不適宜。
薛嶽山解釋了一句,「這樣心裡亮堂,不黑暗。你找我做什麼?」
賀星樓也不在意,就把有人算計他,結果查出來那些人都是從「景」中僱傭來的事兒說了,而且,他還說了薛明生會催眠這事兒。
他一提薛明生的法子,薛嶽山就搖搖頭,「不是。」
賀星樓就說,「那講講你們那時候的事兒吧,你對吳鑫恆熟悉嗎?這個社團他到底要幹什麼?」
薛嶽山並不太想說,「沒必要,你遇見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