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才剛崩潰大哭,兩個人也都累得半死,就不能再給她一點時間嗎?等到他們都吃飽、睡飽了,那時候應該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說出口了……
她懊惱地低著頭,忙著幫自己找藉口的她,完全不知道身旁的那個男人正微笑看著她,愛戀地將她這可愛的模樣珍藏於心。
即使她依然說不出口,他也再清楚不過了。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她愛他,愛得和他一樣深,深到言語已無法形容。
當她奔向自己的那一刻,說不說都不重要了,只要她願意這麼嘴硬心軟地愛著他,他已別無所求……
唔,還是有所求。
他得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哄得她再跟他洗一場鴛鴦浴。
雖然那可能不是在消除疲勞,而是會讓他們兩人累到連路都走不動,但……他甘願。
他挑起眉,笑彎了的鳳眼閃耀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再度倚向那讓他再怎麼要都要不夠的軟馥身子。
“唉,慘了,我好像連爬進浴桶的力氣都沒有了耶——”
誰強誰弱?還有得較量呢!
尾聲
半年後
兩個大男人靠得很近,聚精會神地研究著手上的書冊,偶爾還會討論個幾句,音量卻壓得極低,像是怕隔牆有耳。
“你們在幹麼?”突來的問句將定性較差的袁長地嚇得差點跳起來。
一回頭,看到姐姐擰眉困惑地看著自己,慌到連書掉在地上都顧不得了。
“沒沒沒沒沒……我有事先走。”他脹紅臉,一溜煙跑了。
這沒道義的傢伙。
被同伴棄留的武朝卿不動聲色,想趁著她注意力還來不及轉回時撿起那本書。
只可惜他親愛的娘子反應比他預料的還快,他才剛彎下身子,她的短靴已出現在視線之內,擺明了他要是敢再伸手,就算被她“眼花”踩中也是自討苦吃。
“我是想撿起來給你。”他先言明立場,然後才拾起,滿臉笑容地雙手遞上。“你現在不方便彎身。”
他說的可是實話,已懷胎六個月的她挺著個肚子,雖然也沒大到哪兒去,但襯著她纖細的身形總看得他心驚膽顫的,恨不得連走路都能攙扶著她。
“你別那麼緊張好不好?”袁長雲睨他一眼,對他的呵護又好氣又好笑。“我還能騎馬呢!”
這又是他心裡另一個痛,他承認他是保護過度了,這裡的女人連臨盆前一天都能騎著馬到處跑,但……他就是放不下心嘛!前幾天她居然還想要馴馬?真不知剩下的這四個月,他要怎麼忍住不把她綁在家裡。
“騎慢點,算我求你。”他嘆了口氣。
“好,好——”那口氣聽起來就很敷衍,袁長雲低頭翻看手上的書冊,一雙美眸瞠得又圓又大。“這、這是什麼?”
“春宮書。”氣定神閒的他,說得好像在馬場裡看到馬一樣理所當然。
“怎麼會有這個?”她咬牙。當她眼瞎啦?她當然知道是春宮書,他明明曉得她不是在問這個。
“大哥給的。”他最討厭對娘子說謊了。
袁長雲眼睛瞠得更圓了。“……大哥怎會有這個?”
“大嫂給他的。”他又給了她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為什麼她一直想到“道貌岸然”四個字?袁長雲頭痛地閉眼,已經分不清是發現他和弟弟在光天化日之下翻看春宮書的打擊較大,還是那詭異來源比較讓她震驚。
“你不要以為現在沒人對質,就可以把事情都賴到大哥、大嫂身上喔。”她警告道。
在經過長久的掙扎,大哥終於願意拋開男人的尊嚴去找大嫂了,只是大哥都離開一個多月了,大嫂更是離開了快一年,要她怎麼相信這本東西和他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