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地合上了雙眼,那一個瞬間近若永恆!
“要活下去啊。。。”
虛弱而空靈的聲音自心間響起,然而還來不及抓住,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便是母親的最後一句話麼,終究是無可挽回了,最後一個瞬間,那樣一句訣別的話語已然將他的人生摧毀的支離破碎。
“混蛋啊!!!!!!。。。”
那是如何一種,生命邊緣絕望而憤怒的呼喊?那一個瞬間,就連星辰的光芒似乎也暗淡了幾分,夜風突然怪異呼嘯,如泣如訴,那脆弱的少年一聲呼喊,似乎就連最遠的星辰也黯然神傷。吶喊聲響徹雲霄,撕裂天空,聲震九天之上,威力竟一至於斯!!!
天邊,一顆流星,劃過一道孤寂的白,悄然墜落。
晨光剛剛破曉,被壓彎了腰的樹葉再也支援不住,那一顆晶瑩露珠便一躍而下,砸在了樹下少年的額頭上,化作一跳蜿蜒的小溪爬過少年憔悴的臉龐。而嗣硯卻只是楞楞地望著前方,沒有絲毫的言語。
樹旁,站著一男一女,都身著一襲白衣,不同的是,男的身上紅金鑲邊,女的卻是藍色,繁雜的花紋刻在衣角,卻有淡淡金光閃耀其中,煞是好看。二人皆守了這樹下的少年一夜,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倦意。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男子開口,語氣中卻是淡淡的無奈,一頭長髮,被晨風輕輕拂動,英俊的臉龐上滿是惋惜。而嗣硯只是看了他一眼,卻又移開了目光。“你要在這裡坐到什麼時候?!”女子輕聲喝問,聲音婉轉動聽,短髮隨風搖曳,明亮動人的雙眼裡分明有著一絲淡淡的溫柔,只是這看似指責的話語裡,卻都是對眼前少年一蹶不振的關心和氣憤。
正當男子還欲開口,嗣硯卻倏然站了起來,一夜未閤眼的他臉龐已經很是憔悴,只是眉目間卻有著一絲堅定:“我要去找凌姨!”,男女二人眼中俱閃過一絲驚喜神情,既而異口同聲道:“你知道凌隊長在哪?”,語氣中竟然滿是興奮。沉默的氣氛漸漸緩和,嗣硯卻是神色怪異:“隊,,,隊長?”,“啊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不用放在心上。”女子尷尬的笑了起來,卻是聲若溪水叮咚作響,好聽之極,順手一拳將旁邊的人打翻在地“那麼,咱現在去找你的凌姨吧!”,“恩!”嗣硯點頭應許,只是剛剛邁開一步,卻感覺整個身子幾乎要散了開來,頓時動彈不得,一手扶著樹幹,大口地喘息著,神色痛苦。
“果然是身體太虛弱了麼。”男子翻身爬起,衝旁邊的女子揚了揚拳頭,既而轉向嗣硯,伸手抓住了嗣硯扶在樹上的手,溫和地道“那麼,我就先幫你恢復一下好了。”,“喂!死木頭!”女子的話語裡滿是不同意的語氣“你要把氣能給他麼,這只是暫時的啊,一會他要是用完,他的身體會更虛弱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吧,總不能現在讓他回去飽餐一頓,再睡個大覺吧。”男子苦笑一聲,手上的溫度卻漸漸升了起來,隱隱有金光流動其中。
頓時,嗣硯感覺一股暖流自手心開始很快速的流遍全身上下,整個身體立時便輕鬆了不少。感受著這神奇的暖流,嗣硯有些疑惑地望向男子:“這是,,,”,男子淡然一笑道:“這便是氣能了,不過你只需要知道,它能幫助你就行了。”,嗣硯點頭感激,既而專心的感覺著這流遍全身的溫暖感覺。
片刻,男子的額頭已經有了細細的汗珠,這才緩緩的把手拿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好了,我們這便出發吧!”,嗣硯活動了一下四肢,竟是說不出的輕鬆,整個身體都輕快了起來,從來沒有這般暢快過,當下輕嘆一聲,點頭道:“好,這就出發!”,凌姨的住處是和特文隔了三條街吧,心裡默默地想著凌姨的住處,卻又想到了自己的好友,不知道他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