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血雨中走過來的,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此時見了太子和皇后貿然闖入,一個個均面色如常,彷彿什麼事也沒察覺一樣。
元乾帝半躺在床上,怒喝道:“朕並沒有宣太子和皇后入殿,你們竟敢擅闖御駕?還不快給朕滾出去。”
“父皇,兒臣不請自來是有一事想向您稟明。兒臣覺得您年三十那日所說的話有失公允,今日特想讓您給改正改正,順道將王叔手中那道下錯旨意的聖旨也給改了,重新寫一份正確的。”太子心裡對元乾帝還是有著敬畏之心,被他一瞪,話也說得委婉了些。
“哼,何時朕做事需要你這個當兒子的來指手畫腳了?還是你等不及朕歸西,想奪宮上位了?是誰給你的狗膽,敢做這謀逆的孽事?是皇后還是太尉?”元乾帝冷冷地瞥了皇后和厲馳兩眼,殺機畢現。
皇后此刻異常冷靜,元乾帝的威脅絲毫動搖不了她半分,她已然是豁出 命,全力一搏了。
她只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說:“太子做了這麼多年的儲君,他才是天命所歸的帝皇。皇上您病重,所以有些神志不清,在有心人的挑撥下做下了錯誤的決定,臣妾做為您的髮妻,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繼續被人矇蔽下去。還請皇上重立遺旨,撥亂反正。”
“哈哈哈……”元乾帝諷刺大笑三聲,盛怒地說:“果然是朕的好妻兒,好一個撥亂反正。朕倒要看看若是朕今日不應了你們的要求,你們能拿朕如何。”說罷將身下的枕頭 ,往床邊的太子奮力砸去。
太子一時不察被丟了個正著,當下惱羞成怒,大喝一聲:“父皇,您不要逼孩兒動粗,還是乖乖地寫了旨意,免得遭受皮 之苦。”
“怎麼,太子還想弒父不成?朕等著呢,就怕你沒那個狗膽。”元乾帝大咳了幾聲,滿是血絲的雙眼狠狠地盯著太子,像一隻暴怒中失去了理智的猛獸,直把太子嚇得後退了兩步。
“皇上龍 大損,精力不濟,哪還有提筆寫字的力氣,不如就由王爺代筆好了,免得聖 越加違和。”皇后見皇上油鹽不進,只得把主意打到瑞王爺身上。
殿中這些人,除了皇上也只有瑞王爺最能代表皇上的意思了,既然皇上病 無能,由他來執筆下旨再合適不過了。
瑞王爺筆直地站著,彷如一顆壓不倒的青松。聽聞皇后所言,平緩卻堅決地說:“微臣誓死不能從,還望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懸崖勒馬,莫要一錯再錯。”
皇后輕笑,對身後的兩個侍衛說:“讓順公公帶著你們去隔壁的小書房將皇上御用的筆墨聖旨拿出來給王爺,別忘了拿上玉璽和印泥。”
那二人領命押著順公公就要去隔壁的書房,順公公不從,捱了幾下揍,元乾帝不忍他受苦,便讓他依著皇后的意思去做。一邊暗中給了順公公一個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眼神,順公公得令才去了。
皇后轉頭對瑞王爺說:“王爺這會子不答應沒關係,或許等您見了府中的眾位女眷和聰明伶俐的小世子,可能就會改變主意了。”
太子踱步上前,居高臨下地威脅道:“王叔屆時莫忘了將那份無用的聖旨交出來,還有屬於我皇家的八萬禁衛軍兵符也一併交出來吧。它在您手中保管了那麼多年,也是時候該交還給皇室了。”
瑞王爺軟軟地頂了回去:“臣亦身為皇家子孫,為皇室辦事責無旁貸。臣只聽皇上的命令列事,沒有皇上的應允,請恕臣不能領命。”
太子氣急敗壞道:“王叔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你現在肯棄暗投明,我自應承你瑞王府將來還是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但倘若王叔冥頑不靈,非要與我作對,瑞王府只怕就要灰飛煙滅了。”
太子話音剛落,又見一物朝自己飛來,連忙閃身躲了過去。原是元乾帝氣急,拿起床邊藥几上的瓷碗扔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