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用利刃般的眸子刺死他,熱的時候讓他剛揚起希望,她就冷不丁地說狠話刺死他。
總之,她就是折磨他,刺死他,不斷不斷地讓他痛!
他真是被傷透了心,傷了自尊,傷到無處可傷,也就麻木了,畢竟,她能他身邊就好。
轉眼已是入秋,滿天星辰燦然如銀,秋螢點點,好似星辰都縈空起舞。
北辰染緩緩走向水榭,她獨自坐石凳上用晚膳,上身著一件月白色蝶紋束衣,下身一件水薄煙紗群,月白的底子繡著梅花和蝶,都是墨色的,黑白分明,遠遠望去就像一副潑墨山水畫。
他駐足望了許久,才走上去,坐她對面,她一見他來就擱下咬了半個的蘋果,起身要走。
“你總是習慣入了夜才用晚膳,害得我也養了這壞毛病。我這還餓著呢,你得留下來陪陪我。”他慵懶一笑。
她眸不帶一絲情緒地坐好,盯著滿桌的食物,不一言。
他伸手拿過她咬了半個的蘋果嚼起來,從後背拿過一隻用薄絹紮成的流螢燈:“適才和夜兒他們去捉流螢,你也不願來。小時候你就喜歡捉流螢。我就捉了一些,紮了個燈,你看看。”
她極不情願地瞅了一眼他硬塞過來的流螢燈,唇角一勾:“你總喜歡塞給我不想要的東西。”
話畢,啪地一聲將燈擲地上,流螢像是受了驚,四處逃竄,卻被絹紗束縛,飛也飛不出去。
北辰染盯著地上的流螢許久,咬了咬唇,聲音有些冷:“明日隨朕回宮。”
“為什麼?”都改口用“朕”了啊,命令嗎?
“這裡住膩了。”他不敢告訴她,自從引了她體內的寒毒,他的身體已經連這山上入秋的涼意都抵不住。
沒告訴她是烽煙又起,宮裡守衛森嚴,她回宮他才安心出征。
“要回聖上自個兒回,臣妾就是要住這裡。聖上若是不允,就治臣妾的罪好了。”她早就不喊他染染,稱呼異常生疏,任何事都與他對著幹。
北辰染重重地出了口氣,才把火氣壓下來,小雪,你可知這次出征不同以往,我不求你念著我,只想同你安安靜靜吃頓飯,你都要氣我呵。
此時內管趕來,瞅了一眼慪氣的二人,小聲道:“聖上,雲妃來了西靜宮,死活不肯走,西暖閣候著您呢。”
雲妃?是那個大膽邀寵的年輕美人兒?艾幼幼垂下長睫,拿起漆盤裡的蘋果削起來。
北辰染唇角微微上揚,緩緩站起身,路過她摔掉的流螢燈,一腳踹過去,流螢燈飛出去撞石柱上,啪地好大一聲。
她手一顫,只覺得指尖一辣,血已經湧出來,刀尖還掛著鮮紅的血珠。
他故意瀟灑地朝西暖閣行去,頭也不回,用帶著醉意的聲音道:“今夜不必等我了。”
西暖閣內,雲妃對北辰染的到來驚喜萬分,特意烹了茶,嬌羞無限地奉上。
北辰染眸子一眯,迷離的醉眼,女子一身織錦的素雪絹裙,繡著金絲大團花,素白如雪的模樣,恍惚間和鳳亦雪竟有幾分神似。
“過來!”他衝她勾勾手指,雲妃便嬌羞無限地倒他懷,女子肌膚如玉,帶著少女的體香勾魂奪魄,卻不是他熟悉的香氣。
北辰染輕嘆,笑著問了句:“朕還從未問過你的小名兒。”
雲妃勾住他的脖子,貓他懷裡,呢喃道,“臣妾小名叫雪蕊。”
雪蕊?倒也帶了個“雪”字,若是那個女人也能像她一般聽話給他一點點愛,他也不至於過得這般苦。
他粗暴地撕開她的衣襟,她雪白的肩頭印上一吻,眼神迷離:“我喜歡你,小雪。”
雲妃雪蕊輕輕地申吟,乾脆旋身跨坐他腿上,主動要去吻他。
北辰染很本能地別過臉,竟躲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