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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她稍微抬抬手,就慫了吧唧趕緊跑的人,才是風衍來打探她訊息的人。
她當時就覺得奇怪,怎麼時常來些高手對付她,時常又派些膽小又慫的人過來。
但她懶得去想,反正來一個殺一個。
許輕知回神過來,在風衍釋放的記憶裡,一路跟著風衍,看著他開始閉關。
他脫光了衣服,身體通體發亮,那些常人的青筋血脈,在他的體內變成了發著光亮的根莖,體內的魔氣彷彿在完成一種什麼轉換,從他的周身溢位靈氣彌散在空中,整個山洞裡靈氣肆意。
許輕知看到,詫異的睜大了嘴巴。
他這是在幹什麼?
他在散修為?
他瘋了嗎?
許輕知甚至忘了這是回憶,著急的想喊,可嘴巴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她眼睜睜看著他聽手下的彙報,知道青知還在這個世界,又去閉關散修為。
一時間,天穹宮的靈氣甚至比修仙的十萬大山還要靈氣濃郁。
一百年的時間裡,他每日都在重複著做兩件事,讓手下去打探青知的近況,以及散修為。
可他的體質特殊,那些散出去的靈氣,最終還是轉化為他所用。
直到……
他在手下帶來的回憶鏡裡,看到了青知一鞭子將人卷在空中,又狠狠摔在地上,她殺人利落的眼神,不復往日清澈。
許輕知不知他從哪兒尋來的法子,竟然跑去修仙者從不敢進入的雪山冰窟,將自己封在裡面,以達到壓制修為的作用。
哪怕只是意識進入回憶。
許輕知看著連綿望不到盡頭的雪山,都覺得冷到了骨子裡。
七日後,厚重的冰窟破裂,渾身看不見一絲血色的人從雪山冰窟回到了天穹宮。
他收到了她用紙鶴寄來的信。
信的前面彷彿是在老友敘舊般,隻字不提她以為是他派人來殺她的事情。
最後一句是:
風衍,我要死了,不必找我,只願恩怨兩清。
他拿著手下遞過來的回憶鏡,看到了回憶鏡中,她從天穹頂的山巔,一躍跳下。
風衍閉上眼,慘白的臉上驀然留下兩道清淚。
他捂著一百年前被她刺傷的地方,低聲呢喃道:“你回家了,真好。”
許輕知的眼前一片白色迷濛,再睜開眼時,她的意識已經回到了現實中。
她的手中,依舊握著那串青綠色的玉串。
不知是受那回憶裡的冰窟影響,還是如何,她只覺得渾身有些止不住的抖。
所以,她後來的百年孤寂,並不是卷王系統不告訴她離開地點,而是她沒有最終完成無人能敵的任務。
是風衍壓制了修為,躲過天道,鑽了系統的bug,讓她能完成任務回來。
許輕知拿起手機,只覺得指尖受了那雪山的影響,變得很涼,顫抖的敲了幾個字,給備註‘霍封衍’的人發了過去。
“你釋放的回憶,我看完了。”
霍封衍正在看公司的資料包表,今晚大概又是在公司睡了,放在桌上的手機‘龜龜’叫了兩下。
這是他為她設定的專屬訊息提示。
知道是誰發來的訊息,霍封衍沒有猶豫的立馬拿起手機看了,看完,鄭重其事的敲字回覆:“對我還有什麼誤解,我可以一一與你解釋。”
許輕知不解,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做的哪一步不是在找死啊,強行散修為,在那麼冷的冰窟裡強行封住修為,橫渡時空來這個世界……
很快,她的疑惑就得到了對方的解答。
“你想回家。”
許輕知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