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再次抬頭，他想從白翌臉上找出“我是在開玩笑”的表情，可是看了半天，白翌依舊是那副讓人蛋疼的淡定表情。

白翌將銀放下，然後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黑魔法》，席地而坐，一邊翻著一邊喃喃：“這裡有那麼多白老鼠，不用白不用，用了不白用，嗯——，先用那個好呢……”

銀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他他剛才聽到什麼？哦不，應該是他看到什麼？！

白翌居然在這時候翻書！

“白翌！”銀現在的戰鬥力遠遠不及白翌，如果自己衝出去絕對會被外面那群柏特萊姆瞬間淹沒。

“嗯？”白翌抬起頭，對銀露出體貼一笑，“你等等，我先學幾招。”

銀：“……”

遠處傳來尖銳的叫聲，銀知道，其他的柏特萊姆來了！回頭看了眼還在看書的白翌，銀森森地受到了創傷。在很久以後，銀跟著白翌周遊大陸，見識了白翌的彪悍，已經能淡然地站在一邊喝茶看戲。不過每次解決完眼前的麻煩，這件事都會被白翌拿出來取笑一番。當然，這是後話。

半晌——

白翌收起書，沒有站起來，手中在空中不斷地揮動。銀看著白翌，不知道他這麼做有何用意。

☆、chapter　22

看著以他們為圓心，直徑至少有五十米的地方成為名符其實的修羅場！

銀驚恐地看著白翌，剛才，白翌只使用了一個魔法，沒想到威力如此巨大！在陽光的照耀下，光澤透亮的魔晶滿地都是。那是前一刻還在包圍著他們，攻擊著他們的柏特萊姆的魔晶。而在魔晶堆中有兩顆與眾不同的。

一顆水藍色一顆暗灰色，在一片白色的魔晶之中分外搶眼。

“好了，”白翌含笑地看著自己的成果，“沒想到威力這麼大啊。”

銀看向白翌，宛如看著一個完全不認識了人。（你們也認識沒幾天啊）

白翌感覺到銀的目光，他轉過頭看向銀，唇邊的笑意清淺而優雅，“怎麼了？”

“你……”雖然白翌很厲害，但是銀覺得白翌這樣做太過了。

白翌當然知道銀想說什麼，唇邊的笑意漸漸加深，“我沒告訴過你嗎？”

銀感覺白翌的笑容有點危險，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白翌當做沒看到，“我白翌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記住了，小、東、西。”

銀只是看著白翌，沒有說話。

白翌不再看向銀，他抬起頭看著天空，“我曾經的世界沒有這裡的殘酷生存鬥爭但是也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比起這裡，那個世界更加殘酷，前一刻你有萬副家財極高榮譽，下一刻你可能傾家蕩產，跌落到生不如死的地獄。愚昧的仁慈只會葬送自己，傷害真正關心你的人。來到這裡，生存更不容得仁慈心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無論生活在哪個世界都必須適應的規則！”

銀靜靜地看著白翌，突然間，銀似乎感受到白翌深處的悲哀和悔恨。是的，悲哀和悔恨。雖然白翌極力地掩護，但是細心的銀還是察覺到了。

想到白翌是一條黑色人魚，傳說中給人魚族帶來毀滅的惡魔。那麼，他以前的生活到底如何可想而知。海洋比陸地更危險，而且，海洋是人魚與海妖的領地，但無論人魚族還是海妖都不會歡迎黑色人魚。更何況兩族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張。

“所以，”白翌回頭看向銀，“你要不斷變強，這樣的你才有資格站在這片土地上。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們改變不了，但是我們能改變的是同樣在這個規則下的其他人。如果不強，那麼只有被其他人控制，”說著，白翌的嘴角晚上一勾，“受制於人，就像這些柏特萊姆。如果不是黑魔法，死的就是我和你。”

銀還是靜靜地看著白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