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言,臣等謹記。”眾人集體山呼。
接著,王佐又道:
“陛下,入秋後,福建、廣東、廣西三省連降暴雨,屋舍倒毀,田地被沒,災民流離失所,食不果腹,目前洪水雖已退去,朝廷賑災的錢糧也陸續到位,可根據各地方官的奏報,若要清淤田地,重建家園,朝廷還需給付各地的錢糧摺合白銀五百餘萬兩。”
聽到這,朱祁鎮一陣頭疼,同時又十分惱火,頭疼的是他看見幾個御史已經躍躍欲試,惱火的是各地地方官一出了事,想的不是如何解決問題,而是想盡辦法瞞著捂著,甚至不知道自救,只知道伸手向中樞要錢要糧。
朱祁鈺奉旨巡查,雖然收拾了不少尸位素餐的官員,可畢竟大明各地的官員多於牛毛,要想徹底改變這種現狀,恐怕五年十年也做不到。
“此事內閣會同戶部、吏部、工部擬個條陳出來,報給朕。”朱祁鎮看著幾個已經動起來的御史,不想給他們機會,直接開口道。
“還有嗎?”朱祁鎮又道。
“遼東總督陳循奏報,截至十一月,遼東各地共計新開墾屯田二十萬畝,內地遷罪囚和無地百姓及賤籍共計五萬三千二百餘口。”
“總算聽到一件好事了。”朱祁鎮暗道。
“好,陳循不愧是我大明的能臣,做的好!”朱祁鎮笑道,“傳旨,加封陳循戶部尚書銜,文華殿大學士,賜其夫人為三品誥命夫人,賞賜白銀一千兩,各色綢緞五十匹。”
皇帝此話一出,平靜者有之,高興者有之,更多的卻是嫉妒和憤憤不平。
“一個種地的,值得這麼大肆封賞嗎?皇帝也太拿陳循當回事了。”
“加封尚書銜也就罷了,皇帝居然還給了他文華殿大學士,簡直過份,我等兢兢業業幹了二十年,還是個翰林院清流,不公啊!!”
“這個陳循,以後要小心應對了。”
眾人心思各異,他們的表情,被朱祁鎮盡收眼底。
朱祁鎮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也沒什麼可說的,你要是有能耐給我整出二十萬畝土地來,別說這些賞賜了,老子特麼直接封你個伯爵都行。
你們這幫人,做事不行,做官糊塗,撈錢玩女人倒是一把好手,呸,臭不要臉。
王佐無聲的退下。
于謙咳嗽一聲,搶在都察院那幫御史前頭出班朗聲奏道:“臣于謙有事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