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也在生根發芽。卻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直接領著人奔向大營,準備再尋機會將場子找回來。
見皇太極的大旄逐漸消失,大凌城內外頓時一片歡騰。都像是打了什麼大勝仗,城上的祖大壽樂得合不攏嘴,扯著大嗓門朝下面喊道:“兩環,長伯,還真是你們爺倆來救我了!”
吳襄也頗為激動。一反常態的露出幾分豪勇,同樣是扯著脖子喊道:“復宇兄暫且忍耐,如今兵力還太少,若是此時開戰,只怕我們也鬥不過對面幾萬建奴,只好讓你們在城中先行躲避,等待孫督師大兵來到,城池之圍自然解除!”
祖大壽是宿將了,也知道這一萬多人來了也解決不了大問題,見士氣好不容易起來,放聲大笑道:“兩環儘管放心,祖某一生馳騁沙場,有什麼看不開的,若是真守不住,跟這大凌城共存亡便是,反正還有賢父子幫我報仇!”
“復宇兄看走眼了,這次可不是我父子的功勞,都是秦將軍和宋賢侄指揮有方,連我父子的性命都是他們救的。”吳襄顯然很會做人,沒幾句便將位置讓了出來,主動退到宋慶和秦良玉身後,朝城上祖大壽喊道:“秦將軍你自然見過,這位是我兒長伯的結義兄弟,徐州衛狗營的宋慶,當日在京城衝陣的那位,想起來了沒有?”
“這還用想,如雷貫耳啊!”祖大壽自然知道宋慶是誰,畢竟吳三桂隔三差五就會提起這個名字,他也是個很會鑽營的,對於皇帝目前最看好的年輕武將,當然不會沒有印象,甚至還深入研究了一番,若不是雙方距離實在太遠,他早就想跟宋慶套套交情,要從吳三桂那邊論,他還能算宋慶幹舅舅和幹姑父呢,當時便大笑道:“賢侄也來遼東了?祖某沒能耐,築個城都能落到這般田地,倒是累得賢侄勞師遠征,從徐州跑到遼東來,若是這次不死在大淩河,定然不忘恩德!”
對於祖大壽這個人,宋慶觀感其實還是不錯的,儘管這人曾經投降過後金,可每次都是降了之後立刻又叛,甚至有時候乾脆就是假投降,遼東最後那些年,也還真是全靠了他才撐起來,打不過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整個遼東早被人家擠壓的只剩下一塊瘦長條的地盤,大淩河之戰後又是精銳盡失,儘管他有很強的私心,最後甚至經營地盤當軍閥,這才沒有向後金徹底投誠,但比起孔有德之輩還是強出不少,倒是可以分而視之。
同時他也知道,若是想要跟遼東方面保持個良好關係,為日後早作打算,跟此人打交道是少不了的事情,當即也是大笑道:“伯父勇名冠絕遼東,如今不過小有挫折,哪裡便談及生死,待他日重整軍馬,再去找那皇太極討回來便是!”
“說得好!”祖大壽見周圍士卒都是兩眼放光,知道機不可失,立刻高喊道:“待孫督師大兵到來,祖某定與賢侄合兵一處,將那皇太極狠狠收拾一番,也讓建奴知道咱漢家兒郎的厲害!”
“伯父說的正是!”宋慶也是人來瘋似的吼道:“等轉過年來春暖花開,咱再出兵圍了瀋陽,也讓他嚐嚐這被人困在城裡面的滋味,算是給伯父和這大凌城的將士們報仇!”
一老一少扯著嗓子吹山,城內城外明軍都是高聲叫好,秦良玉搖搖頭輕笑著,吳家父子則是相對無言,深感話術功力任重道遠,瞧瞧人家這牛b吹的,那叫一個漲姿勢,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當天晚上,大隊便在離城二十里處安營紮寨,同時派人去松山堡方向聯絡,叫他們送些糧食過來,狗營原本存糧就不多,這幾日還是靠著秦良玉那邊的糧食接濟,加上打下了中左所,得到一批明軍沒來得及帶走,後金兵也沒來得及吃完的糧食,這才支撐到了今日,吳襄那邊倒是有些糧食,可打了敗仗之後丟失不少,剩下的還都是沿途在路上撿的。
既然已經到了大凌城,自然不好再輕易離開,宋慶很清楚歷史上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