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天下間誰能想像到,聚義堂只是一張遮羞布,一百單八將彷彿成了聯合國的席位,一言一行有了可以掌管許多門派生死的權利。
他們還會利用此做為掩護進行一切苟且的事情。
但我最疑惑的事情,還是要屬四爺,他一個不怎麼在江湖上有名氣的人,為何如此受到大家的推崇和畏懼?
追問起關於四爺的事情時,在金公明的眼神中看到一種尊敬感,這些是絕對做不得假的,就好像當你對一位少年提起他所愛的明星時候,對方的情緒會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
「我聽父親提起過一句,哪怕他老人家面對四爺的暗殺,都不一定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暗殺?」
「沒錯,四爺最厲害的不是術數而是刺殺,天下間沒有任何人願意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包括我父親在內,不對麼?」
我忽然想起了杜海朝提到過的杜海驚,就捎帶著向金公明問了一句。
他說「禪僧、道爺、符天師、閻王、先生、大少爺、三姑、喇嘛、五兄弟、獵戶、畫家、小妖女;獵戶杜海驚,沒人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這個排名是源自於當年五兄弟與大先生交過手,而杜海驚沒有,所以才會排到了五兄弟的後面。」
我說「對了,這個排名到底是怎麼回事?」
「排名的事情我有問過父親,他的猜測是玄門正道為了聚義堂席位而提前準備的,名聲等於地位,地位等於金錢,金錢可以買通權利進而獲得權利,而權利的需求卻是無窮無盡的。」
金公明擦了擦嘴,較有興致的盯著鍾自灼看,「我非常承認一點,在這個烏煙瘴氣的世界裡,他絕對是一朵蓮花。」
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沒錯,就我們剛剛聊了這麼久,鍾自灼竟然一句話也沒說,飯菜一口不動,閉目養神,雙手抱元守一,儼然是已經入定了。
我聳聳肩「我也承認,他古板的已經不算個人了。」
「以前的確是像你說的那樣,但現在我覺得他越來越像個普通人了。」
金公明略帶意味的眼神裡,好似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可高人的秘密似的。
回想他所說的聚義堂,讓我感覺到,貌似不管多麼耀眼的太陽,也有照射不到的角落,聚義堂就是專門設立出來的陰暗。
感慨命運奇妙的同時,我卻陰差陽錯捲入到了命運的車輪,父親是特勤處,爺爺是聚義堂,而我又見到了彪哥,也許更應該叫他彪叔。
「對了,金大哥現在排行第四,將來不是也會有機會加入聚義堂麼?」我說。
「你說的只是一種可能而已,鬼王派遠離大陸,我們的利益是沒有衝突的,父親認為,玄門正道想要藉助鬼王派為跳板,將手段蔓延到東南亞。」
「利益?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你說的利益是什麼。」
這頓飯吃的非常值得,但不否認,我現在還是很討厭他身上的氣場,以及他那種陰冷中流露出的一種絕望感。
當然,帶給我這種感覺的個體並不屬於他,而是常年伴隨在他身旁厲鬼。
他將「利益」給我打了個比喻,在泰國五千塊就能找降頭師去害一個人,一場法事收費更是巨大,而華夏精通巫蠱之術的人,是非常受歡迎的,如果成立山門,藉助七十二路野仙幫人完成願望,開宗立派,不僅僅自身能得到香火供奉,錢財更是數之不盡。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一個利益而已。
我不會聽從他的一面之詞,畢竟,是真是假還是需要驗證的,導致我現在也更加著急去找到爺爺,只有見到他,一切才能水落石出。
眼前的美味佳餚食之無味,身為特勤處的一員以後,內心中也有著使命感,不管是真是假,找機會得與彪哥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