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孽,的確是應該靠自己去解決。
答應惠嗔賺錢的事兒還沒幫著解決,心裡有一點點失信於人的感覺,但惠嗔對此卻是非常坦然。
我說「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捎帶著把你的病也治離了。」
惠嗔搖搖頭「鬼醫脾氣古怪,尤其對和尚十分痛恨,要是我跟著一起去,他非但你攆出來,搞不好還有性命的危險。」
「這麼嚴重?」
「非常嚴重。」他認真的點點頭。
趕巧有病友來串門向惠嗔求教佛法,我給他留了一筆錢又記下電話號碼,帶著朱兒去江蘇。
臨別的時候,惠嗔還告訴我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他又和他師傅取得了聯絡,得知了臉譜「聚義堂」的事情,他還告訴我,那些人正在找紅門冊是因為當年我爺爺殺過一個人。
這個人雖然沒有名字,但卻是聚義堂至關重要的一位骨幹。
紅門冊是最後記載他出現的地方,那個人對聚義堂非常非常重要,但凡一點點的線索,他們都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可紅門冊上記載的邪師,大大小小上百人,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我哪知道是誰啊。
事情只好暫且先擱淺,畢竟救人要緊。
背上太歲的包裹,在出門的當天還將鬼童給我的名單一一做好記錄,畢竟答應了人家就得做到。
我現在的狀況,在惠嗔那樣開天眼的大師眼中,走到哪身後都跟著一大群的陰魂。
這是由於答應幫他們積累功德,因此有了宿命相連,有我在的地方他們也會跟著一起去。
當然了,不是說每個厲鬼都會得到機會。
我提前還派鬼童去城隍那裡去查名單,由城隍爺親手劃掉了六名,剩下三十三人跟隨我的左右,時刻接受我的調遣做善事。
如果被我記下功德足夠,他們可以拿著裱文前去地府投胎。
那天直接買了去往江蘇的高鐵,在路上,朱兒口口聲聲的說,不要以為她會原諒我。
首先我不是一個喜歡推卸責任的人,只要是自己犯了錯,造成多大的後果我都能接受。
問她到底給我下的什麼藥?她說是一種安眠藥,吸入後會昏睡個幾天幾夜。
陰毒到底哪裡來的?太奇怪了,因為我並不懂陰山法術啊。
在火車上經常會聽到一些惋惜的聲音,什麼挺漂亮個女孩兒瘸了,兩口子不離不棄,惡毒的人會說,如果不瘸的話,我就配不上她。
這種事情就好似是蜜蜂與蒼蠅摻和一起,總不能因此認定蒼蠅也能釀出蜂蜜,所以,理他們幹嘛。
前往歙縣的路上遇到一些波折,按照惠嗔給的地址,鬼醫是處在一處相當閉塞的山區,現代社會,不通公路的村子幾乎已經沒有了。
可偏偏鬼醫住的地方是歸歙縣管的村裡,而且還是居於山谷之間,根本就沒有公路。
據說那裡自從四十幾年前有蝗蟲過境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始終寸草不生。
折騰到了村子已經下午了,以為路途不遠,就想在天黑前趕到,可越走越路越長,直至到了公路的盡頭,前面小河攔住了去路。
現在已經沒辦法推輪椅,就背著朱兒一步步的走在大山中。
她用最惡毒的詛咒罵我,有時候還會掐我咬我,當然了,我不會躲,只是用語言來反駁。
等她折騰累了,自然也就老實了下來。
走著走著,臨近入山的位置立著一尊佛塔,路邊的石碑寫著——「前方一百米青龍寺」。
我擦了擦汗水「入山的話天就黑了,今兒先去廟裡看看能不能租兩間房,你祈禱他們這裡的戒律不嚴,否則女性是不讓留宿的。」
「別廢話,我已經餓了。」她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