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放在小孩子的胃部用力一壓,整個人瞬間坐了起來,與此同時,屋外的水盆開始嘩嘩翻騰,『啪』的脆響,泥盆破碎,梁警官的兒子吐了一大口的汙血,『哇』的一聲痛哭不止。
父子之間安慰的時候,我回頭看向大門口,黑漆漆的門外好似有一雙眼睛在注視我。
雖然門口什麼也沒有,但我知道那裡有人在看我,我說:「過分了啊,讓親媽掐死孩子,這麼缺德的事兒是要遭報應的!」
走廊裡的窗戶明明都是關好的,忽然捲起的陣陣陰風帶走了灰塵,聲控燈隨之亮了起來。
幫他檢查了一下妻子,聽小孩子哭著訴說,剛剛他半夜去上廁所回屋,一開門發現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的房間,還沒等打招呼呢,就被他母親撲過來掐住了脖子。
差點被母親掐死的陰影,想像都覺得可怕,唉,邪術害人啊。
梁警官忽然把槍拿出來對準我,厲聲問:「到底怎麼回事?如果我老婆孩子出事兒,那我一定殺了你!」
「okok,你別恩將仇報啊,剛剛可是我救得你,要不是我騙了勾魂的野鬼,你兒子就沒命了。」
「什麼鬼?我看你就是鬼,說吧,你為什麼知道我老婆會出事!」
梁警官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真擔心他一槍給我崩了。
「門口那叫制人術,不信的話,你看看泥塑碗底的符咒就知道,下三茅害人的伎倆,以母殺子後的小鬼戾氣重,收走非常適合害人,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梁警官,我覺得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對不對?」
他倒抽了口涼氣,眼神也是有些陰晴不定。
從來香港開始,我以先後出現的怪事兒分析,如今怕是身處一個旋渦當中,而且,有人想殺我!
我第一個懷疑的是楊小姐,賓士車、駕駛司機又與狗糧廠接觸,只要把我殺死後,稍加調查,那幕後那個叫張明的人就會抽身世外。
包括梁警官來找我調查,這說明從我到香港以後,事情就在他們警方的掌控之中。
但是,本來這件事是要找的杜家人!
打了救護中心的電話,大半夜的我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中途,楊小姐還給我打了電話,她憤怒的催促,她聲稱自己越來越嚴重了,再不找到解決的辦法,害怕會變成男人!
電話裡安撫過後,我與梁警官坐在醫院的走廊,他揉了揉眼睛,顯得很疲憊。
我說:「聊聊?」
「我也有點事兒想問你。」他頓了頓語氣,又凝重道:「到底什麼是制人術?」
我說:「制人指的就是控制的意思,下三茅的一種邪法,事先取鳥蛋鑽空,放出蛋液,再將毛髮放置鳥蛋內,以黃泥封好,埋在橫死不足百日兇墳的墳頭,燒香祭拜七日以後,把心裡的想法對墳鬼訴說,得到應允後可挖出鳥蛋用此來做法,此法一成,受術者被控制心性,任由擺弄。」
「這世間真有邪術?」他不確定的問。
我說:「當然了,香港法師那麼多,他們又很賺錢,老百姓也不是傻子,如果不厲害怎麼會去買單?」
他長長的呼了口氣說:「我在去調查人骨狗糧的時候,曾有一位中年人找到我,他是道士,勸我不要插手,我記得把他捉住,甚至還扣上手銬,可開車到了警局門口下車前,我眼睜睜看他變成了稻草人!」
我說:「看來你得罪高人了,這樣吧,有沒有興趣請個保鏢?但收費很貴的。」
梁警官突然說:「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
我聳聳肩:「我還不相信美帝國主義會祖國友好貿易,可那又怎麼樣?」
他又說:「但今天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一定要讓那些碰我家人混蛋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