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說:「我問你為什麼跟著我?」
「那個…,今天是我師兄不對,他喝了點酒,請你不要往心裡去。」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麼?我是在問你,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她的語氣似乎已經有些不耐。
我說:「想跟你道歉。」
「說完了麼?」
我點點頭,說實話現在我很被動,但聽著她罵了一句「傻x」之後,轉身留給一個背影便消失在夜幕當中。
我對她其實並沒有什麼樣特殊的感觸,更多隻是出自於一種道歉,其中還摻雜了一些同情。
東北的地界寬闊,尤其沈城地處平原,豁達的土地上養出了直爽而急躁的性格特點,做事情多為比較乾淨利落。
比如我現在就比較咔臉,但也都無所謂了。
與她分別後,沒再與王大哲去領略大森林的樂趣,索性給他打了個電話,自己直接打車回家了。
我們家的門市是二層樓,樓上樓下加起來是120平,在那個年代雖然不值錢,但要擱到現在,恐怕也得翻了幾倍。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了,正好路過門市,也懶得繼續往家走,打算在這兒睡一宿得了,可等推開了大門的時候卻嚇了一跳,屋內沒電燈,家裡的方桌點著一根蠟,穆文斌坐在正座,而在次座的位置卻來了一位陌生人。
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背對著我,戴著古代常見的斗笠,遮住大半張臉,這幅打扮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我主動道:「穆師傅,來客人了?怎麼不打燈呢。」
說著,便就走向電燈的位置,可那個黑衣人卻突然站起了身,他沙啞道:「穆道士,你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穆文斌又說:「我要墓裡的所有古董!」
「可以,但整部罪贖書歸我。」
兩個人的對話,算是敲定了鐵山縣的位置,但還未等我開口前去詢問,突然,就覺得脖子感覺很沉,雙眼被什麼東西擋住,模模糊糊的啥也看不清。
這時候,穆文斌立刻語氣不善:「老鬼,看好你的鬼兒子!」
「小孩子調皮,好了,別鬧了。」
後面那句話顯然不是對穆文斌說的,不過,他在說完了之後,我的視線立刻得以恢復,而黑衣人也已經站在大門口,在他的身旁還跟著五個好似2008年奧運會福娃裝扮的小孩兒,身上的衣服顏色鮮艷,唯獨臉卻好似摸了白粉,其中有一個娃娃轉身,還衝著我笑了笑。
他們很快的離開,自始至終我也沒看清黑衣人長的什麼樣。
後來我問穆文斌,那個人身份,還有那幾個小孩兒是幹嘛的?怎麼看起來鬼氣森森,不像個人呢?
他說:「他們是五子童鬼魔,以前有個叫鄒文庵的人練過,就是你爺爺殺的。」
「啥!真的假的?」
「自己看看紅門冊,我記得好像是在1963年。對了,我明天上午出去辦點事,一來一回估計要三天以後,在家期間你多準備一些工具,等我回來後再一起去。」
我現在最著急的便是儘快去遼墓,不過,聽穆文斌話裡的意思,像是已經找到鐵山縣的位置。
那天,穆文斌留在店裡休息,我自己回家,躺在床上還真就把爺爺的小帳本拿了出來,翻來覆去的找了一會兒,果然,在1963年為開頭的日期寫著一段話「鄒文庵,以五童子煉五行魔,大成之後,可馭鬼殺人,增壽五十載,五鬼需以人心血來喂,害人無數,被襲斬於江蘇虎台山。」
為了更多的瞭解一下,我還翻了翻青衣序,那本張榮道留下來的書,因為字跡比較雜亂,還多為繁體字,平時也不怎麼看。
今天這種情況,自然也就翻了翻一些簡單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