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柯以商量的語氣問「姑娘您也別怪我多問幾句,到底我們是生是死,也好心裡有個準備。」
「生死之間,陰陽之外,少說話,搶回野仙令立刻就走。」
四個人已經到了,我們低著頭不說話,唯獨鍾自灼屬於那種不信邪的,當他無所謂的抬起頭盯著人家看,我則第一時間衝上前矇住他的雙眼。
「別亂看!」
「有啥不能看的,放開我,我要看看他們長得什麼樣!」鍾自灼很固執
他絕對算的上是不安定的因素,別看身體格外虛弱,可較起勁兒來卻還有那麼大的力氣。
給我氣得沒轍,當即就威脅他,要是再不聽話,以後我就不要他了!
身為玄門各派中排行第三的鐘自灼被我一句「不要他了」,嚇的好像剛結婚的小媳婦,格外聽話。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氣氛瞬間凝固,我也沒考慮太多,之後才反應過來,當時其他幾人的目光是何等的驚訝。
「太好了,來了這麼多的新朋友了,快走吧,正好趕上了吃飯時間。」
來者說話的是個男的,但聲音聽起來卻有著幾分陰柔感,令人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朱兒上前主動親切的與人交談,彼此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聊了不一會兒,朱兒招呼著我們一起走。
我們幾個站成了一列隊伍,引來他們「嗤嗤」的笑聲,聽起來是嘲笑我們太過緊張。
連生死還沒搞明白,說不緊張都是騙人的。
直到離那幾個人遠了一點,我便快走幾步上前問朱兒「野仙令在哪?我們要做什麼?」
她十分冷淡的說,「野仙令巫支祁的長者佩戴,把他殺了,將野仙令搶走。」
原來是要動武力的,自打坐弱郎抬轎下了峽谷開始,其他人就已經各懷鬼胎。
任少巖為了鬼王扳指,金公明為了野仙令。
現在一個被我殺了,一個走丟了,仡家五兄弟慘死,青三姑瘋了,聚義堂的五個人必然是去尋找古時候的金陵龍脈,她能找到的幫手也只有我們幾個。
不經意間看到朱兒的脖子上有著一條深深的紫痕,「你,你沒事兒吧?」下意識打算拉扯她的衣領,又覺得不妥,手到一半我就放下了。
她將衣領遮擋,眼神冷漠的盯著我「跟你沒關係。」
「任少巖被我宰了,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朱兒步伐明顯停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你惹了大麻煩。」
我說「無所謂,反正我孤家寡人,他能把我怎麼樣?再說,能不能活著出去還不確定。」
「任少巖是任天青的獨子,五毒教很厲害,甚至比你想的還要厲害。」
「沒事兒。」我指著前面的村莊,「比起五毒教,我覺得還是先考慮怎麼出去吧,約定的兩個小時就快到了。」
回頭看看身後幾個人,大家貌合神離,若野仙令一出,真的是誰也信不過了。
生死絕境下,已經沒有任何道義可講,六爺的臨陣倒戈,視之為玄門正道楷模的五雷派同樣也會為了求生而動手。
不管怎麼樣,能闖到這一步,我已經算是撿了一條命。
至於任少巖,哪怕再重來一次,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宰了他。
當入了村莊之後,狹窄的街道擺滿了桌子,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美味佳餚,熱氣騰騰的冒著香氣的食物,勾的我饞蟲大動。
吞嚥口唾沫,低著頭繼續往前走。
聽著耳邊村民嬉鬧聲,甚至還有人親切的上前拉拽我們。
眼看即將穿過村子,忽然間我聽見有人特別洪亮的大嗓門。
「哎呀臥槽!咱們是不是透過地道穿越到別的村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