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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前刻的,倒象是刻了起碼有半年以上的時間,說不定方才那孩子就是來找以前在這刻的字玩。祁寒搖了搖頭,暗道小孩子的樂趣真是古怪。

祁寒回到莊裡,迎面正碰上林狄便問道:“這絡藤山莊裡,可有七八歲的小男孩?”林狄道:“小男孩?沒有。”祁寒道:“那附近可住有什麼人家?”林狄道:“這兒附近都沒有什麼人家,只是離這兒五里有個玉階鎮,真是繁華。我們買東西都去那兒。祁公子,你是不是嫌悶了,想去那兒逛逛?我可以陪你去,嘿,那鎮上五味樓的包子可真是不錯,你要去,一定得去嚐嚐。”祁寒道:“我只是隨便問問,若哪天要去了,一定忘不了你。”

林狄道:“那可說定了。嘿,一說起五味樓得包子,我差點都忘了。祁公子,老爺在書房等你過去,有話和你說。”祁寒道:“是什麼事?”林狄道:“我也不知,只是看老爺愁眉不展的樣子好象有什麼難事。”說著,便領著祁寒來到書房,林若谷背對著門站在書桌前,聽見祁寒的腳步聲便道:“可是寒兒?”祁寒應了一聲,林若穀道:“你過來。”

祁寒走上前,這才見到林若谷的手裡拿著把刀,看刀鞘、刀柄都再熟悉不過,和他父親的長揚刀一般無二,只是尺寸短些。林若谷從刀柄至刀鞘,輕輕撫著這把刀,半晌,才抬起頭看了看祁寒,道:“這就是我的秋聲刀。”祁寒點頭道:“我知道,爹的長揚刀也是這般模樣。”

第四章 獻酬高興渺無窮。歸騎莫匆匆。(3)

林若穀道:“自出師起,我便佩著這把刀行走江湖,三十多年了,我老了,它卻一點沒變。”祁寒道:“林師伯的武功並沒有老。”林若穀道:“是沒有老,只是沒有用了。卻委屈它陪我住在這冷寂的地方,我喜歡清靜,它卻還是忘不了江湖的喧鬧。”說罷,左手拿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倉啷”一聲,將刀拔了出來。

林若谷將刀鞘放在桌上,左手手指一彈刀尖,那刀便“錚錚”做響,又一撥刀背,那刀又隱隱發出“淙淙”的聲音,林若穀道:“你知道它為何叫秋聲刀?”祁寒道:“這我倒沒聽父親說起過。”林若穀道:“古人以秋官為刑官,又以秋日為行刑之時,故秋,肅殺也。這把刀便如刑刀一般,看來明淨,上面卻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你來摸一摸這刀刃——”

祁寒緩緩伸指向刀摸去,還未觸到刀刃,就覺一股冷冽之氣從刀上傳到指上,又直透入指骨間的關節,祁寒手指微縮,卻仍覺那冷冽之氣順著手指到了手臂上,便不由打了一個寒戰,道:“這刀怎會如此怪異?”

林若穀道:“相傳這把刀的前幾個主人都是武林中的大魔頭,多有殺孽。我雖從不殺無辜弱小,出手除去的敗類也是不少。因而此刀殺人無算,那些死在這把刀下的陰魂纏在這把刀上,揮之不去,便使得這把刀陰冷異常。”

祁寒道:“我爹的長揚刀卻不是這般模樣。”林若穀道:“它們形狀雖相似,卻大有不同。此刀鋒銳無比——便是你父親的長揚刀也要讓它三分,實是殺人的利器,揮舞起來,又若蕭瑟寒風起,卻只聞其聲,不見其形。所以叫它秋聲刀。”

祁寒道:“這刀既如此。師伯就該收藏妥帖了,免得真的叫人家盜了去,為禍江湖。等以後傳給韓師弟,便是林師伯不在江湖上,也不委屈了這把刀。”林若穀道:“我原也是這樣想,這刀遲早得傳給滶兒,讓他憑此刀去行俠仗義。這把刀雖是殺人的利器,也是救人的利器,死在我刀下的宵小固然是不少,因我出手而得以活命的良善則更多,就是我自己,若沒有這把刀,也不知已經死了多少次了。”說著,用手在刀背上輕輕撫摩,良久,方道:“可現在——寒兒,我有件事要託付你。”

祁寒見林若谷說得鄭重,便也正色道:“師伯請說。”林若穀道:“柳老哥是我三十年的老友,如今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