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
“卓先生,請站在亭子正中央,我會發動大陣,當這亭子的八個角上的八面旗子巨龍飛到您的頭頂的時候,請雙手高舉,托住八面旗子,然後將您的真氣輸入進去便好了。就像是您平日裡扣住某人脈門,將真氣輸入進去那樣就好。”
那個男子在告訴卓知遠所有的步驟,卓知遠心道這也並不複雜麼,沉穩的點了點頭,示意那名男子,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只見那名男子腳下升起了兩朵祥雲,輕輕的託舉著他,慢慢的飛昇了起來。很快,那男子的身形就被亭子的頂給擋住了,不過對於卓知遠這樣修禪之人而言,這種遮擋形同無物。
卓知遠“看到”那名男子站在了八角亭的頂端,然後口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每一個聲調卓知遠都能聽得懂。但是卻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而後,卓知遠便看到整個亭子都被一層透明的罩子給罩在了其中,從罩子表面上的波紋盪漾來看,這透明的罩子就彷彿一個氣泡一樣,該是輕輕一捅就破的。但是這只是看上去的表象而已,若是這層罩子這麼容易就被捅破,維摩詰大陣也就太過於脆弱了。
很快,那層透明的罩子開始發出七彩的光芒,光芒並不射出去,而是就在罩子上均勻的流淌著,就好像整個罩子又變成了一個水泡,而那些光芒就是流淌的水液一般。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在透明罩子上緩緩流動,而罩子的頂端又射下了一道白色的光芒。這八道光芒交融在一起的時候,卓知遠看到亭子的八個角上的八面旗子緩緩的飛了起來。旗面依舊是鵝黃色,但是旗上的那些字元卻盡皆消失不見。
再仔細一看,卻又並非消失不見,而是那些字元都騰在了半空之中,紛紛發出耀眼的金光,而那八面旗子則朝著亭子中央的卓知遠飛來。
卓知遠待到那些旗子飛到自己的頭頂之上的時候,雙手高舉,做託天之姿,緩緩將身體裡的真元輸出,注入了那八面旗子當中。也不知道應該注入多少,卓知遠在沒有人叫他停下的時候,卻也不敢停下。
頭頂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聲音,大叫了一聲:“不好!卓先生住手!”
卓知遠聽罷一驚。趕忙縮回了自己的手,真元自然也戛然而止。
眼前那白光和七彩的光芒頓時彷彿炸開來一般,向著四面八方盪漾開去。幸好陣法剛剛發動不久,這光罩的威力還不算強大,但是即便如此,當指引卓知遠來的那個男子從亭子上跳下來的時候,卻也是口吐鮮血,面如金紙,一條命幾乎已經送掉了半條命。
而卓知遠剛才也聽到周圍傳來幾聲慘呼,運起神通四下觀瞧,卻發現周圍原本在大約兩百多丈遠的地方,有幾個天嶽島的修禪之人在靜坐修煉,居然被那光罩炸開的波紋所侵襲,導致都受到了不輕的傷。看起來,似乎比起卓知遠眼前這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怎麼回事?出了什麼問題!”卓知遠不由得驚撥出聲。
那人出氣遠比進氣多,卓知遠也不敢怠慢,趕忙單掌按在他的天靈蓋上,一股陽氣極盛的溫和真元,緩緩輸入了進去,終於讓那個男子稍稍平緩了一些。
“卓先生。這大陣只能接受真氣,不能接受凝練過的真元……輸入真元是會破壞這個大陣的。幸虧發現的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說著,掙扎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宛如火摺子一般的東西,放在嘴邊咬了開來,頓時只見一道五彩的光芒直衝上天。
“我通知同門前來援救,卓先生切莫再要將真元輸入那大陣之中了,只能輸入真氣。”說罷,他頭一歪,居然昏死了過去。
卓知遠急切的探了一下他的氣息,還好,只是受傷嚴重昏厥了過去,並沒有死。但是剛才那人的話卻讓卓知遠很是不解,真元不就是凝練過的真氣麼?我現在已經凝練成真元了,卻要如何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