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傷勢倒是沒有任何關係,而是因為這次清源山之行,他聽說了太多太多無法承受的訊息,自己的內心之中不願醒來而已。
月小猜還在輕輕的啜泣,剛才卓知遠一直在昏迷的時候,她倒是還能保持正常,但是卓知遠這一刻醒來了,她反倒是忍不住將這些天來的委屈都釋放了出來,看的卓知遠又是心疼又是一陣陣的難受。因為,月小猜是月仲奕的女兒,而他也是月仲奕的兒子,如果月小猜是月仲奕和其他的女人所生的孩子,那麼跟卓知遠便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的關係。即便月小猜只是月仲奕收養的女孩兒,在名義上也和卓知遠是兄妹,即便卓知遠可以完全對此不屑一顧,可是面對月仲奕的時候,卻要讓月小猜如何選擇呢?
看著月小猜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卓知遠想了想,覺得自己至少有必要先弄清楚。她和月仲奕究竟是什麼關係。不過,似乎不管是什麼關係,月小猜和卓知遠之間都陡然已經劃出了一道鴻溝,這是卓知遠所最不願意看到的,但是,一切無可奈何,這甚至於是在卓知遠出生之前就已經註定了的事情。
“小猜,別哭了……我這不是已經醒了麼?”卓知遠低頭輕語,無限憐惜的用大拇指幫月小猜拭去了臉上的淚水,月小猜聽話的點了點頭,嘟著小嘴,強忍著自己心中這些天來的擔驚受怕。
“太師呢?”卓知遠安撫好了月小猜之後,才緩緩開口問道:“我想面見太師!”
陳一新和孟雲高對視了一眼,眼中似乎有些意外之色,陳一新道:“果然,太師說你一醒過來,就會想要見他,他這幾天一直在他的修煉室之中等你。”
卓知遠點了點頭:“你們都出去吧,我要穿衣下床了!”
眾人紛紛退了出去,卓知遠很快穿好了衣服,卻並沒有立刻開啟房門,而是盤腿坐在了床上,將自己的一縷禪念摻雜在真元之中。緩緩的沿著體內的經脈流入右手的勞宮穴,隨即將禪念剝離,讓禪念獨自在勞宮穴之中停留,很快,他便見到了天罡琉璃劍。當然,還有劍中的劍僕。
劍僕顯得相當的虛弱,正盤腿坐在那個奇怪的圖案中央,閉目打禪,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修禪之人在修煉一般。卓知遠感覺了一下,由於劍僕本就和他心意相通,他很快便知道劍僕此刻相當之虛弱。根本就無法再幫助他做出任何戰鬥的事情。卓知遠的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見到月仲奕之後會發生什麼,甚至於他都不認為自己會管月仲奕喊一聲爹。不管月仲奕是否殺了卓鳳儀,也便是卓知遠的親孃,卓知遠對於月仲奕這個父親都格外的陌生,天底下,哪有一個當爹的會將自己的兒子從出生就放在一個幾乎必死的道路上的?別說什麼運籌帷幄能夠保證卓知遠絕不會有生死之憂,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父親對天下人似乎都仁慈萬分,可是對於自己的親人卻殘酷無比。更何況卓知遠的母親還有可能是死在他的手裡?
假若卓鳳儀並非死於月仲奕之手,卓知遠或許還僅僅是無法認下這個父親而已,而如果月仲奕承認卓鳳儀是他殺的,那麼卓知遠哪怕面臨一萬種選擇,他也只會選擇跟月仲奕正面為敵這麼一條路。月仲奕這個父親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概念,但是自己的母親,雖然也從未見過一面,但是那卻是因為她在產下卓知遠之後便已經死了的緣故。卓知遠對於這個母親,還是懷有深深的眷戀之情的。
有人殺了將自己生下的母親,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爹,卓知遠也絕不會放過他!更何況,這個親爹,還從未對自己的兒子盡過哪怕一天當爹的責任!
卓知遠之所以沒有在穿好衣服之後立刻就走出房門,就是因為他想查探一下自己身體裡所有吞噬過的法寶,想要一旦從月仲奕口中證實些什麼之後,就立刻調動所有自己一切的力量,跟月仲奕動手。卓知遠相信陳老頭的話,他不認為陳老頭有必要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