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禪心起了個誓言,許諾無論月仲奕與卓知遠一戰誰人勝出,都將輔佐那人,至死不渝。
聽到八人的誓言,月仲奕這才彷彿鬆了一口氣一般,而那個漁夫又開口問到:“太師,屬下有一事不解,既然太師和知遠少爺之間有澄清誤會之可能,為何太師又始終不肯解釋呢?況且太師有諸多心願未了,若能與知遠少爺聯手,豈非有更大的把握?”
月仲奕笑了笑,彷彿輕鬆了許多:“我與他之間只能留得一個,聯手反倒成就不了最後的目的。爾等也休要再問了,總之我之所以這般做,總有我的道理。若是有其他的折中之法,我也絕不會選擇這條與我的親生之子永無和睦的路了。”說罷,臉上又有愁容,長嘆了一聲。
八人終於靜默下來,再不多言,只是默默的看著月仲奕,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此時,卓知遠其實早已進了西京,但是,他剛剛入城便被二人攔住,否則也早就到了太師府了。
攔住卓知遠和月小猜的乃是陳一新與孟雲高二人,這二人從古戰場回來之後,向月仲奕和虞江復了軍命,領了封賞。虞江倒是毫不吝嗇,給二人都頒發了封地,官職也各提了一級,如今的陳一新也已經是二品頂戴,而孟雲高也是高居三品之位了。不過二人知道,卓知遠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來找月仲奕,雖然他們也都知道卓知遠痛恨月仲奕殺了他的母親,但是,這二人也跟隨月仲奕多年,要說沒感情那是胡扯。
並且,這二人與月仲奕吧最為親信的八人一樣,經過這些年的跟隨,也都對於月仲奕所有的作為感覺到由衷的欽佩。雖然在古戰場的時候,陳一新似乎並沒有提及太多關於此事,但是在他心裡,還是相當的矛盾的。
一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兄弟,而另一邊,則是對自己又不亞於再造之恩的當朝太師。這兩個原本應該和和睦睦的虎父虎子,卻居然要走到如今兵刃相見不死不休的地步。
沒錯,的確是月仲奕親手殺了自己的髮妻,也便是卓知遠的母親,又將呱呱墜地尚在襁褓之中的卓知遠交到一個老柴房的手裡,從不曾盡過半點父親的責任,這殺妻害子的罪名似乎罪無可赦。但是,當年月仲奕為何要殺了卓鳳儀,卻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除了他自己之外。無論從哪方面來判斷,月仲奕都絕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會殺了自己的髮妻之人,況且卓鳳儀一家還對月仲奕有恩。
並且從月仲奕這些年來,雖然對於卓知遠看似不聞不問,但卻一直在做著一系列的推動來看,就越發顯得月仲奕的行為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了。種種疑端,也讓陳一新以及孟雲高逐漸的傾向於月仲奕那一邊,寧願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雖然決不至於去幫著月仲奕打殺卓知遠,但是卻也和月仲奕的親信八人一般,希望可以阻止這場本不應當存在的爭鬥。
“知遠,你終於來了!”陳一新看到眼前卓知遠彷彿閒庭信步一般,緩緩走在西京的街道之上,方向,正是朝著太師府而去。
卓知遠也早就看到了陳一新,原本就緩緩迎上來,聽到陳一新說話,自然笑笑道:“一新,你還是站在這裡等我了。孟師兄,許久不見,你一切還好吧?”
孟雲高勉強笑了笑,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說道:“知遠,你是不是與太師仔細談談之後再……”
卓知遠哈哈大笑:“哈哈,難道你以為我會一上去便和他大打出手麼?這件事,我必然是要問清楚的。不過,無論他有什麼樣子的理由,我終究是要殺了他,替我母親報仇!哪怕我母親當年有什麼過錯,他也不該在我母親臨盆之後便殺了她。我今日還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時間,他當日又何曾給了我母親這個機會?”
孟雲高和陳一新相對無言,也不知道該如何接卓知遠的這句話,並且,他們從卓知遠身上看出來的那股決斷之氣,足以證明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