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千兩黃金,那還是渡天童和緋羽在和卓知遠告別的時候給他的,卓知遠如今也有點兒不清楚銀子的價值了,見渡天童和緋羽給了他數千兩黃金,他也就卻之不恭的收下,卻不知道,這數千兩黃金足足數十萬兩白銀,足夠一個小城半年的開銷了。不過這對於修禪之人,尤其是大門派而言,倒也算不得什麼,畢竟,煉製丹藥的草藥,以及一些珍貴的煉製法寶的材料,動輒都是數十萬兩白銀的,一個大門派,往往斂財數億兩白銀,也並非什麼太稀奇之事。只是對於通教來說,隱匿形跡了那麼長時間。如今也才剛剛回到通玄界不久,要說能拿出大量的銀子來倒也不太現實,能給卓知遠幾千兩黃金,這也已經是通教上下大半的財產,足可見緋羽和渡天童對於卓知遠的疼惜之情。
是以,剛才卓知遠取出的那一千兩黃金的銀票,是真的,但是而今這十萬兩裡,只有極少數是真的,其餘不過都是些隨手取來的樹葉樹枝幻化而得,只是以這幾名清源山弟子的眼力,是絕對看不出來的罷了。
驗票既定,賭局也就開始了,那位手持匕首的公子紈絝還很是不屑的望了卓知遠一眼,心道這傢伙,這若不是賭場單方面全都接下來了,他甚至都想接卓知遠的全部賭注。就算是無法割下完整的經脈,也不至於說手拿著匕首卻連地上這人的皮肉都切不開吧,漫說是拿著匕首了,就算是用手指,這公子紈絝也有把握叫那傢伙血流不止而亡。
可惜了那十萬兩黃金啊!——這傢伙猶自心中感慨。但是很快,他就感慨不出來了!
在地上那人的身旁緩緩的蹲了下去,那公子紈絝眼睛稍稍閉了一會兒,雖然說現在這場賭局的主角早已變成了卓知遠,可是他們也押了不少的銀子呢,總不能輕易的就給輸了出去,是以該謹慎的還是要謹慎一些。
凝神片刻,此人反握匕首,緩緩下刀。可是這第一刀,就讓他愣住了,刀鋒過處,那人的大腿之上,居然沒有絲毫破損,漫說皮肉割破血流不止了,哪怕是一根腿毛都沒有被割斷。
這是怎麼回事?——那公子紈絝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了卓知遠一眼,眼中充滿了驚疑之色。隨後又是一刀,依舊如是,就彷彿那人的面板乃是鋼鐵所鑄一般,這鋒利如斯的匕首,絲毫沒有辦法在那人的皮肉之上留下絲毫的印記。
若說心裡不奇怪,那絕對是假的,可是這名公子已經顧不得驚奇了,此刻,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完全充斥了他的頭腦。匕首調轉,變成正握,重重的刺了下去。這一次,眾人只聽得耳旁傳來輕微的鐺的一聲,那匕首居然被地上那人的面板給彈開了。而且,他的大腿上依舊絲毫沒有破損。
噹噹噹當,連續數刀,可是,這幾刀就彷彿是刺在了生鐵上,完全拿那條大腿無可奈何。就連地上躺著的那人也快崩潰了,原本看到這位公子紈絝的第一刀下來,他就已經緊閉上了雙眼,準備等死了。可是,自己居然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匕首的鋒利,然後反倒是那名公子像是發了瘋一般的拿著匕首不斷的全力刺著自己的大腿,可是,那條大腿不但沒有感覺,而且彷彿宛如銅澆鐵鑄一般,根本不是那把小小的匕首所能夠撼動的。
“這還是我的大腿麼?”這是那個躺在地上的傢伙心裡的疑問,如果不是因為被施了定身訣,他恐怕早就叫喊了出來。
“這還是大腿麼?”這是那幾名公子紈絝和賭場的夥計的心裡。
而那幾名清源山的弟子,心中就翻江倒海,猶如驚天一般了。這裡頭當然是有古怪,漫說是這人,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在不做任何手段的前提下,匕首的鋒利也能輕易劃開他們的皮肉。就算是神仙,也還是需要使用法門的。可是,任何法門的使用,都必然會帶來靈氣的波動,現在卻並沒有產生任何的靈氣波動,而那人的大腿卻分明出現了這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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