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與盟主沒有仇恨,就是有,憑這頂大帽子,他也會先顧慮大局,忘棄舊嫌!”
古長卿凝神長思……
玉扇郎君又道:“屬下到了青城山,就說盟主為了挽救殺劫,保持中原武林元氣,被各門正派一致推崇!”
古長卿道:“他若是不為所動呢?”
玉扇郎君又道:“我可以說,他若不出,只怕中原武林從此被夷狄之人殺戮殆盡,而且大漢天威,也永遠沉淪!”
古長卿憂慮的道:“他未必盡信!”
玉扇郎君不由諂然一笑道:“屬下就是跪,也把他跪出青城山,哭,也要把他哭到金陵城!”
“好!”古長卿不由展顏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去一趟,我也該到燕子磯,安排晚間的事了!”
“玉扇郎君”康捷應了聲“是!”正待起身。
那古長卿的濃眉一皺,目露兇芒,忽然沉聲道:“康捷!現放著一條路,我們為何不走?”
康捷不解的道:“盟主有何指示?”
古長卿的臉露肅殺之氣,儼如鬼怪一般,一變平日滿臉堆笑那副忠厚之相,用手一比道:“我要把粉面銀戟那老兒逼出來!”
“逼出來?”玉扇郎君睜大了一雙鼠眼,望著古長卿道:“盟主的意思……”古長卿冷森森的道:“從雄風鏢局下手!”
玉扇郎君一揚眉道:“盟主的意思是把佟雄風請出來?”
“嘿嘿嘿嘿!”古長卿陰悽悽的一笑道:“請出來!對!請出來!不過!本座的請法不同而已!哈哈……”“噢!”玉扇郎君奸笑聲道:“盟主是說……”“殺!”古長卿咬牙切齒的道:“佟雄風也是又臭又硬,規規矩矩的請他,他未必就來!”
“對!”玉扇郎君歪著嘴道:“最好是扮著金白羽的樣兒動手!”
古長卿不住的點頭道:“老夫正是此意!”
“妙!妙!”玉扇郎君道:“盟主果然足智多謀棋高一著,金戈只剩下佟雄風這個親人,他要聽說佟雄風死在金白羽之手,哈哈哈……”“你就去青城山。”古長卿殺心既決,吩咐道:“雄風鏢局本座自己會另派人去行事!”
“是!”玉扇郎君笑聲道:“佟雄風臥病在床,正是手到擒來,盟主的妙計,可說是不讓孔明專美於前呀!”
古長卿揮揮手,精神比前時的愁眉苦臉大不相同。
玉扇郎君走後,他也向燕子磯迎江寺走去!
遠遠的,已看到江岸的削石之上,九子白魔負著雙手凝望江色。
他不進迎江寺,緩步上前,含笑拱手道:“李掌門,你老兄好興致!”
那老者的背影雖然瘦削,但一身雪白的長衫,迎風飄飄,卻也令人覺得脫俗出塵,儼若文士隱者。
但是他一回過頭來,不由使人倒抽一口冷氣。
但見他面如白土,不但毫無血色,而且慘淡怕人,一雙倒垂的八字眉,也泛出淡白的死色。
白多黑少的三角眼,隱隱有一股逼人的寒芒,朝天鼻孔,大得十分不相稱,佔了全臉的一大半,翻向外面的白唇,露出長長的四隻黃牙,更使人不敢仰視,見而生畏。
他回頭白眼一掄,陰沉沉的道:“古盟主!你把我父子弄到金陵城來,一住五六天,就這麼放在這兒?”
古長卿拱手陪笑道:“老朽這就是特地來報訊息的!”
九子白魔搔了搔一頭白髮道:“訊息?盧一鳴的訊息?”
古長卿故做神秘的道:“盧一鳴據說已遠赴長春島……”九子白魔白眼一翻道:“長春島?哈哈哈哈……”他的笑聲淒厲,震得江水也彷彿陣陣波動,這老魔的功力實在驚人。
笑聲戛然而止,又道:“太陽谷、長春島,三十年未到中原!他到長春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