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一臉期待,好似這石中液真的如同他所說,如同絕品般。王振心頭疑惑頓起,這書生到底是何方神聖?所為何事?或者說,他真的只是一個發了酒瘋的臭書生?使自己疑心太重了?
當下趁著酒沒上來,王振習慣的掏出手帕,擦拭著嘴角,笑著說道:“真所謂相逢即是有緣。我等兩人能在如此天下碰到面,聚在一起喝酒。實在是前世的緣分啊。啊!過了如此久,還沒有請教閣下尊姓大名呢。”
那書生搖了搖有些暈闕的頭,隨意的看了看王振,王振立馬一臉是我不敬的說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王名振,蘇州人氏,如今蒙二皇子殿下錯愛,擔任東廠掌刑千戶一職。”套出他的身份逼他說出目的。也好拿這掌刑千戶的職位嚇嚇他。要是真的是無所事事的浪蕩子,直接壓回東廠好好教訓一番。
“呵呵……呵呵。”出乎王振預料的,那書生只是趴在桌子上,毫無形象的看著他傻笑。完全沒有理會王振那詫異的目光。這使得王振不禁心中暗怒,怎麼看這書生都是腦門被夾的,怎麼會有什麼目的?看來真是常在宮中鬥爭,有些失態了。
就在王振打算好好的給這傢伙一巴掌,然後押回東廠監獄慢慢折磨之時,那書生忽然停止了傻笑,抬起頭來看著遠處窗外那朦朦朧朧的皇宮,語氣有些飄渺的問道:“王公公覺得,這皇宮可是雄偉?可是壯麗?”王振眉毛一挑,這書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顧左右而言他,絕對有什麼目的!
心中有些惱火的王振卻只好強壓怒氣,看著窗外那宏大的皇宮,由衷的說道:“天朝上國,騰龍之子,萬邦來貢,氣運所在。自然得天地之造化,竊鬼神的斧功。大不一般了。”誰想王振這無心之言,使得那酒醉的書生猛然精神起來,雙眼冒著精光看著王振,嘴上咧開一笑說道:“倒也看不出,公公如此好文采。卻是讀過書吧。”這話要是在現代,絕對會被人看做諷刺,可是放在那時候,卻是由衷的真心讚美。畢竟,能讀過書的人,那還是極少數的。
被說中了心中事,王振自嘲的一笑:“說的不騙你,在下如今還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呢。哎……可惜天不從人願,誰知道走著走著到了這步田地?”頓時氣氛有些尷尬,畢竟這是他人過往的醜事。沒人想無端得罪一個公公。可是那滿身酒氣的書生卻沒有這個覺悟,很有興趣的追問道:“說罷說罷,如何落到如此這般?又如何以你這等年紀,就坐上了掌刑千戶的高位?說是你時運極高?太過牽強了。怎麼我就沒有這般氣運?”
王振那剛剛息下的怒火噔的又上來。這書生當真給鼻子噔臉的。好不識好歹的傢伙!王振雙眼殺機一閃,正想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廝之時,那店小二捧著一個大缸過來。不等店小二說話,那書生立馬掀開蓋子。頓時一股股令人心曠神怡的幽香飄蕩而出。
那書生趕忙湊進,深深的深吸一口氣,滿臉陶醉的啊的一聲。補助的點頭稱讚:“好酒,好酒啊!想來藏在地窖不止兩月,少說有半年了!”那店小二聽到有人稱讚這美酒,高興的好似在誇耀自己一般。笑嘻嘻的說道:“這位相公真是行家,這石中液,乃是小人瞞著掌櫃的,偷偷取來的用來招待貴客的好物事!一般人還真喝不到這等佳釀呢!”說罷,喜滋滋的好似等待著什麼。
那王振沒好氣的拋過去一枚銀元寶,喜得後者連忙抓起,口中連忙說道:“多謝老爺,多謝老爺!小人就不在這裡捱了兩位老爺的雅興,先行告退了。”說罷急忙的關上紗門,恭敬的離開而去。留下王振兩人獨處。
王振嘆了口氣,卻發覺這書生當真是個酒鬼,二話不說的拿起瓢來痛飲三大杯。不住的點頭稱讚道:“好酒好酒啊!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公公無需客氣,只管享用便是。”王振眉頭打皺,這書生看來是存心挑釁的。卻也不好公然就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