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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能睡,咱這條件是差點,但好歹還有個炕頭!”

胖子沒搭我的話茬,也學我坐了起來,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說:“早睡著了,剛夢到在老莫吃飯,正吃得歡呢,滿桌的菜全變成窩窩頭,把我牙都崩了……”

嘿,我一聽樂了。不愧是哥們啊,連作的夢都差不多。

“濤子,剛黃建國他們數了數,我們的口糧根本撐不到麥收,還差好幾月呢!你說,咱哥倆怎麼辦?”

黃建國就是跟我們一道的一個男知青,剛一回到窯洞,我就一頭倒炕上沒知覺了,清點糧食什麼的都是他們做的。

“怕什麼,村裡難道還能讓我們餓死!毛主席說了,咱們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總不能把咱們變成可以‘餓死’的子女吧!”

我這是強撐,想來胖子也明白,剛看了看村裡的情況,餓死人只怕還真有可能。

“剛我聽李老頭說了,咱這地界,柳樹村,地貧著呢!遇到好年景還能混個半飽,要不全村都要到縣城裡討飯去!”

“討飯?”我一聽臉就白了,雖然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到,但我心裡有數,就咱哥們現在這臉色,扮鬼嚇人都不帶化妝的。

“是啊,村裡人說了,十年裡頭最多隻有3年光景還可以,不用去討飯!濤子,你說這都什麼事?過兩月就斷糧了,咱總不能也跟著討飯去吧!”

“哼!討飯?咱丟不起那份,到時看哥們的手段,憑咱這‘手藝’混頓飽飯沒問題!”

……

……

兩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我蹲在黃土地上,一邊撥拉著地上的黃土,一邊看著夕陽西下,心中咒罵不已:你丫的賊老天怎麼黑這麼快,眼瞅著就到晚飯時間,可家裡連窩窩頭都沒有了,拿什麼祭咱的五臟廟?

胖子挑完了水,走過來蹲在我身邊,掏出一跟旱菸卷遞了過來,我們倆就這麼一邊抽著一邊對著落日唉聲嘆氣了好一陣子。

所謂旱菸卷,就是弄點旱菸絲,用寫過的作業紙捲起來,就這,我們哥倆也不多了。

“濤子,你那還有東西沒,咱再找老鄉換點吃的去!”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早沒了,難不成你還想把我穿的這身也給扒了?”

“那怎麼辦?濤子,你上次不是說看你的手藝嗎?看你這幾天活也不幹,整天就在這黃土疙瘩上晃悠,怎麼,有眉目不?”

“這個……沒找著!”我臉皮雖厚,可也經不住這,開始發燙了。

“敢情你丫的蒙我呢,還摸金校尉世家?連個墓都找不著”

“這可怪不得我,摸金行裡分金定穴的尋龍訣,我老張家不是沒傳下來嘛!”

每次想到這我就鬱悶得不行。我曾爺爺雖是摸金世家出身,但摸金校尉的看家本領“尋龍訣”卻沒學到手。摸金校尉不是那些個沒品的盜墓賊,'奇‘書‘網‘整。理'提。供'是倒鬥行裡的老門派,行事講究留有後路,做事不做絕。像我老張家這樣的世家,不止倒斗的時候講究這些個規矩,就連對自己也講究留個後路,免得斷了香火。每代每房,都要尋一個男丁,不得學這祖上傳下來的摸金髮丘的手藝。畢竟,再高的手藝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擅泳者溺於水也,不懂摸金的手藝就不會去倒鬥,至少能給老張家留個香火。

我曾爺爺——張四爺,正好是他那輩挑出來留個香火的人,所以嘍,祖傳的尋龍訣就沒學到手。不過許是血脈的原因吧,老爺子從小就對倒鬥這行感興趣,雖然學不得那分金定穴的奇術,卻把摸金校尉一門的機關易數之學學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位張四爺也著實了得,年長後以道士身份,遊蕩四方,看相算命為生,以他老人家的易數造詣,很快就聲名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