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以河圖中宮天五乘地十而得之”。可他們說的也不是一回事!
更別說那些比較“了得”的了,如有位叫杭辛齋的大師就說:“:勾股自乘合大衍數,既三三見九,四四一十六,五五二十五,巧合五十”。簡而言之,九加十六再加二十五,正好等於五十……,靠,這都叫什麼事!
這還不算什麼,還有更了得的,一句話能把兩千年來所有研究易經的大師氣得全從棺材裡面爬出來掐死他。這位叫金景芳的仁兄是這麼說的:大衍之數五十應為“大衍之數五十有五”,古書可能脫“有五”二字。
好一個“可能脫”,愣是說人家古書漏了兩個字,壓根就不是五十。照他這麼說,敢情幾千年來那些經學大師們都是白忙活了。
總之是那叫一個亂啊,反正我是搞不清楚了!於是乎,我假裝沒聽到胖子的話,站了起來,開始四處打量,準備早點找出那個消失了的“一”,好儘快破了這鳥陣拿了明器,回家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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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章末附墓穴整體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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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撥雲見日】
要想破陣,就要找到消失的“一”,它到底在哪裡呢?
我一邊琢磨著, 一邊重新觀察起墓室的佈置來。有心觀察之下,才真正領會到這裡面的一牆一柱、一畫一霧間設計的巧妙。
我中華學術,向以“天人和一”為最高境界,風水如此,易數陣法也是如此。所有的精細奇巧,以傳統的觀點來看,不外乎是旁支末節,奇技淫巧,只有這種與天地渾然一體的和諧,才是最終的追求。這間墓室的佈置,無處不在體現的,正是這種“天人和一”的和諧。
這四十九根柱子,看似隨意分佈,毫無規律,卻又暗合易數與五行生剋之理,讓人頗有增一分嫌雜,減一分則缺,易一物而盡喪其髓的感觸,這就是所謂的圓滿和諧了。
這裡面的精妙處我看得出來,也知道佈陣者的用意為何,但若要我解釋,為什麼要如此擺放,我還真就說不上來了。倒斗的這行,說穿了不過是盜墓者與建墓者的鬥智鬥力,因此我們摸金校尉研究了兩千來年的易數機關,雖深邃博大,卻盡在一個“破”字上。
這幾年,我雖所學日多漸深,卻也照樣脫不出一個“破”字的範疇。我可以輕易判斷出對方所佈的是何陣,可以一眼看出其作用妙處,甚至可以嘲笑下佈陣者生搬硬套毫無創意,但若真讓我自己來佈一個,我也只能瞠目結舌,徒呼奈何了!
限於我們摸金校尉本身的侷限性,想依對方佈陣的思路,從陣法的源頭找出陣眼,那可真是難為我了!在我看來,整個墓室無不透著股和諧與完滿,竟完全找不出哪怕一丁點的瑕疵,更加看不出什麼地方被人有意的忽略了一個“一”。
看了好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連我都有點焦躁了,更不要說素來沒有耐心的胖子了。剛開始,他還煞有其事地跟在我後面轉悠,東摸摸西碰碰的,這好一會兒都沒頭緒,終於忍不住了,牢騷道:
“到底要找什麼也不說說清楚?哪個‘一’到底是什麼玩意?這都跟沒頭蒼蠅似的繞半天了!”
這麼沒頭沒腦地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嘆了口氣,解釋道:“這個‘一’應該指的也是一根柱子,只有這樣才能跟其他四十九根柱子成天地圓滿之局!”
“柱子?濤子你沒搞錯吧?”胖子瞪著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你看這屋子裡,哪裡還擺得下一根柱子的,別不是搞錯了吧?”
“錯不了!”我斬釘截鐵地說,陣眼是根柱子這是一定沒錯的,問題是,別說這墓室裡真找不出什麼地方可以再放下一根柱子而不顯得突兀的,就是找著這種地方,咱也沒本事變出根柱子來呀!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