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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的軍刀橫在身前。

這個動作一氣呵成,熟及而流。面對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拉開距離,同時不能讓自己躺在地上,一定要站起來,不然無法應付對方的下一輪攻擊。這都是多年在生死之間掙扎留下來的經驗,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我身體的本能之中,因此一遇到危險,自然而然地就使了出來。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攻擊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應付下一輪攻擊,沒想到的是,剛剛攻擊我的“人”居然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追擊我的意思。難道是我敏感了?仔細一看,頓時慶幸不已。

原來,剛剛離我一步之遙的,竟然是……人俑。就是在水道中看到的那種,不同的是,眼前的人俑四肢完整,軀體上色彩斑斕,刻滿了詭異的符籙,顯得妖冶無比。最大的不同是,眼前人俑的雙眼,與之前的空洞不同,而是如畫龍點睛般綴上了兩個紅點,一看之下,只覺得無數的鋒芒在它的雙眼中電射而出,直達人的心靈深處。

匆匆一掃,我對眼前的情況大致有了瞭解。

這些人俑,有個致命的缺陷,它們竟然——無法移動!

在門外,我們就中了招了,不知不覺的被這些人俑勾起了心中最深刻的美好,然後再無情地毀滅它,讓我們無意識地自投羅網,自動投入到這些人俑的“懷中”。

想到差一點,我就會被這些人俑抱入懷中,我心中就一陣陣的惡寒。我敢肯定,那絕不是什麼溫情的擁抱。

手腕上依稀還有些疼痛,舉到眼前一看,伴隨我多年,我爺爺留給我的最後遺物——黑曜銀鐲,已然面目全非。

原本晶瑩透亮的黑曜石,此刻上面佈滿了裂紋,彷彿被大錘子砸過一般。

我心中的執念,使我不能,也不願清醒,最後,耗盡了黑曜銀鐲的最後一絲能量,才保住了我的小命。這麼多年以來,我逐漸習慣了種種突如其來的驚變,心情不再像剛出道時那般容易波動,總能保持冷靜到近乎冷酷的情緒去處理人和事,也就很少有使用到它的時候。之所以還佩戴著它,不過是一種習慣,還有對爺爺的一種懷念罷了。

我舉起手腕,在碎裂了的黑曜石上輕輕一吻,自語道:“爺爺,你又救了我一次。”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短短一瞬而已。情況已大致瞭解,我連忙四處張望,尋找起胖子和Hellen來,至於曾雯雯他們三個嘛,自動忽略了。

這是個像大殿一樣的建築,一個入口一個出口,此外便再無一物了。殿中按著某種奇異的佈置,在兩旁錯落零星地排布著數十個人俑,中間則讓出一條道路來,盡頭便是通往真正停陵的所在了。

天不從人願,跟我在同一側的居然是曾雯雯他們三個,胖子跟Hellen則在離我稍遠的另一側。他們無一例外地挪著腳步,緩慢但毫不停歇地朝人俑處走了過去,彷彿那裡不是一堆噁心的死肉,而是母親或愛人,溫暖的懷抱。

他們臉上,或流滿淚水,或堆滿歡笑,或咬牙切齒,或含情脈脈,情緒都波動到了極點,一步步地走向人俑尋求安慰。

想想剛剛我也是他們那副模樣,便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趣了。快步朝另一側衝了過去,那邊還有胖子他們還正深情款款地朝人俑懷裡撲呢!

這一路過去,恰好要經過曾老頭他們三個身邊。第一個經過的是曾老頭,疾步走過,我毫不停留,順手就是一個耳光甩過去,“啪”的一聲,他給我打得整個身子都朝旁邊歪去,站都站不住了。

甩了甩手,我心中念道:“讓你丫的老奸巨猾。”

曾老頭旁邊就是他“孫女”了,她跟我剛才差不多,就差一步,就要給抱個結實了。這麼漂亮一個丫頭,雖然狠毒一點,但我也不能眼看著就這麼喂一堆死肉了。我伸手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