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站穩了身子,雙手合十,俯下身去,遠遠地向老喇嘛行了個禮:“親愛的協俄,鐵棒喇嘛,永別了,一路走好!”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當先向前方走去。
我怎麼會做傻事呢?我不是個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混蛋嗎?可是,為什麼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為什麼,口中會如此苦澀;為什麼'奇‘書‘網‘整。理。'提。供',心中會如此疼痛……
第三十六章 【天崩】
我們快速在甬道內飛奔著,心跳越來越快,腳步愈加沉重,大家卻都沒有放緩步伐的意思。
一是,生怕那些血蝠妖蛾,啃盡了鐵棒喇嘛的血肉,便會朝我追來;二是,用急切的腳步,肉體的睏乏,來讓我們沒力氣去回想剛才的場景。
“快走,快走啊!”一停歇下來,鐵棒喇嘛的吼聲般如猶在在耳邊;一停歇下來,他寧可放棄周身的防禦,也要給我們掃清道路的決然,便會出現在我們眼前;一停歇下來,黑色圓球中的那一抹棒影,便一再閃現,到這個地步了,他仍在堅持,只為了,給我們多一點的時間。
哪怕我的心真是鐵石鑄成,此時,也不能不被穿得千瘡百孔。每一個孔洞中,流出的都是苦澀的淚水。
我們只能急切地前行著,珍惜鐵棒喇嘛用他自己的命,換來的生存機會;我們只能急切地前行著,用身體的“心痛”,緩解內心的“心痛”。
……
在甬道中,我們奔行了小半個小時,地勢越走越低,卻毫無所覺。直到,我的膝蓋處一陣陣的痠痛迫使我放緩了腳步,才有閒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我的膝蓋上,如針扎一般,一絲絲地痠痛透入,直達骨髓。多年來,在地底下討生活,潮溼、悶熱、陰氣,一起破壞了我的膝蓋,不過30出頭的年紀,我已經有了相當嚴重的風溼痛。
每逢下雨天,或是遇到陰溼的地方,我的膝蓋便會劇烈地痠痛。此時,我的膝蓋又開始疼痛了,證明現在所處的地方,陰溼之氣十分嚴重。
伸手摸了把牆壁,潮溼膩滑。踩了踩地面,“啪啪”作響,顯然地面的泥土已然浸滿了水。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條甬道竟似一直傾斜向下,現在,我們只怕離地面有數十米深了吧!
在陰冷潮溼的甬道中,我們又大致走了四五分鐘,就在我們身心俱疲,直以為這條通道永無盡頭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在一個小殿堂。
之所以說它小,那是跟之前的血蝠洞對比的,如果說血蝠是個足球場的話,那眼前的殿堂,差不多隻有籃球場大小。
想起血蝠二字,我的心跳仍不禁止加速,死死的捏住拳頭,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在這樣的環境中,心亂了,只有死路一條,這是我十幾年前就明白了的道理。
狠狠地搖了搖頭,把所有的雜念都甩到腦後,我逼著自己用冷靜地眼光打量起眼前的殿堂。
這個殿堂四四方方,看似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仔細看來,就會發現跟之前的所有都大不相同。之前經歷過的,無論是甬道還是洞穴,全數是夯土而成,有的地方甚至連地都沒平整過。而眼前的殿堂,四壁全是一種紅色磚塊砌成,頂部更是以大塊大塊的巨石,砌成了穹頂狀。
這樣的工程量跟之前的相比,相差之大已不可以道理計。
事出尋常必有妖,前面如此隨便,此處如此講究,必然有它的原因。這個原因,應該就是這個殿堂的關鍵所在了。
撇開材質不談,這個殿堂的佈置其實相當的簡單。偌大的空間,一件基本的飾物都沒有,只在房間的正中處,砌起了一個小平臺,上面安置的一個黑石人像罷了。
四周的牆壁上倒是下了大功夫,全都繪滿了壁畫。稍稍掃了一眼,多是些神神怪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