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腦袋,面向棺材,好讓我頭頂的探照燈能把它照得更清楚一點。失去了槨蓋的棺材顯得空蕩蕩,頭重腳輕很不協調的樣子。灰塵慢慢散盡,土室中又恢復了平靜,靜靜的,只有淡淡的綠氣在棺材頂上繚繞,彷彿剛剛驚人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
“咕嚕!”一聲吞嚥口水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我一驚,扭頭一看,卻見胖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邊來。
看到我在看他,胖子勉強地笑了笑,說:“濤子,咱要不要點根蠟燭去?”說完還朝土室的東南角一努嘴。
“省省吧,你看這陣勢,丫的有跟我們哥倆商量地意思嗎?”我朝嵌在土牆上的青銅槨蓋一指,無奈地說。
在墓室的東南角點蠟燭,這是我們摸金校尉的傳統,糾其根本,無外乎就是溝通陰陽,有商有量嘛!這麼一點,意思就是說,我們是摸金校尉,不是那些沒品的蠢賊,不會傷著哥們你的貴體,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手頭不便,借幾件明器花消花消。
要是棺材裡的仁兄通情達理,那蠟燭就不會滅,我們也就可以安心的取了明器走人,只是別做絕了,記得給人家剩一兩件留個念想就是了。可要是運氣不好,碰上位捨命不捨財的主,那咱也別勉強,乖乖的退出來便是,大墓古冢還有得是,也犯不著死磕。
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我們摸金校尉每進一處墓室,必然在東南角點一個蠟燭,就是跟墓主商量商量的意思,天長日久的也就成了傳統。不過眼前這情況,一看就知道沒這必要了。這還沒怎麼地呢,就一大棺材蓋招呼,明顯是不想讓我們哥倆活著離開了。
胖子一想,估計也明白了,嘎巴著嘴巴正想說什麼呢,忽然一陣“啪……啪!”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得連心跳都明顯無比的土室中,卻顯得相當的清晰和突兀!
我們悚然一驚,我一甩手就把金剛傘張開了,右手上的工兵鏟也緊緊地捏在手上。胖子更是提槍指著棺材,一看情況不對就準備給人家一槍。
“啪……啪!”的怪聲越來越響,這聲音很詭異,聽得我頭皮一陣陣發麻,恰似我們嘿咻嘿咻時,溼淋淋的皮肉撞擊聲,實在沒法用其他語言形容了,有過經驗的哥們自然瞭解,沒經驗的就自己下部A片聽去吧!
沒一會兒,那怪異的聲音終於慢慢平息了,耳邊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就在這時,兩隻綠色的手狀物慢慢地從棺材伸來出來,軟綿綿地搭在了棺材兩側。
說它們是“手”,不是看出來的,而是判斷出來的,單純從外表來看,這兩隻東西實在稱不上是“手”。在我看來,不過是兩隻半發酵的麵包團,上面綴著幾根蘿蔔罷了。
朝著我這個方向的,是右邊那隻手,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它清晰地呈現在了我們面前。臃腫的手上,流滿了黃綠色,粘粘稠稠的液體,好似一整塊緩緩挪動的大鼻涕,看得我直噁心。指端則是唯一不綠的地方,那裡長著六、七厘米長,黑漆漆的指甲,還不時反射出金屬的光澤。
早聽行內人說,有些人死後,指甲還會繼續生長。據說以前還有人挖出過一具明時的古屍,上面的指甲足足有半米多長。眼前的綠手,指甲倒還沒那麼長,不過看那黑黑厚厚的樣子,只怕也長了不少年月了,不是死前可以蓄得出來的。
就在我們哥倆四隻眼睛緊張地注視下,那雙手慢慢地合緊,捏得外面的青銅槨發出“吱……吱!”的呻吟。這架勢看著眼熟,有點像我們從椅子上要站起來的時候,在把手借力的感覺。
我這念頭剛轉完,便見慢慢地兩隻綠色的手肘也出現在我們面前,捱到了棺材的側壁上,然後,猛地一整團綠色的東西從棺材裡蹦了出來,那姿勢,有點體操運動員從雙槓上落地的味道,就差那麼一鞠躬了。
“靈活!極度的靈活!”這是我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