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不似作偽,我慢慢放下心來,跟他談起了正事。
“說吧!你們想讓我做什麼?”我點上根菸,淡淡地問。
“我是來……”韓志想都不想地張口就待要說什麼,被我揮手止住。
迎著他疑惑的眼神,我乾脆地說:“別跟我說什麼你們是來幫我的之類的,那些話留著騙小孩吧!哥們我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想怎麼利用你就直說,做不做在我,免得到時再有些什麼不愉快!”
我這是把話擺明了說清楚,生怕的是,他們腦子一熱,又來臥底那老一套,讓我到沉沙那邊臥底去。這種事,我是堅決不幹的。
這麼多年來,我早就過了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的年紀了,深知什麼叫做成名非僥倖。一個遊走在法律與黑暗邊緣的組織,數十年來屹立不倒,又豈是幸至!
韓志頗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語調中帶著欣賞說:“張兄弟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做有悖‘原則’的事。”
“原則”二字他特意重讀,其中含義不言自明,丫的是嘲笑我膽子小來著。膽子小就膽子小吧,剛把人家的成員給做掉了,又屁顛屁顛地送上門去,這可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簡直是把腦袋雙手奉上。這種事,沒得商量,堅決不幹。
我叼著香菸,仰著頭看向天花板,好像那裡長了花一般,定定地看了好久,就是不答他的腔。
韓志看我不受激,搖頭苦笑道:“你不用這麼防備吧!我們沒有惡意的。”
話音剛落,他隨即又正色道:“陳教授提到過,你手上握有該組織勢在必得的東西。我們的計劃是,既然這樣東西對他們如此重要,那用不了多久,他們估計就會找上門。希望張兄弟到時能跟我們配合,將他們的首腦一網成擒。”
我聽了直皺眉頭,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拿我當餌啊!可以,我可以跟你們配合。不過,你們怎麼這麼肯定他們的首領會親自出面呢?據我所知,像這種組織的首領一向是不敢踏足大陸的,不是在公海是漂著,就是在臺灣島上貓著,沒那麼容易跟我見面吧!”
韓志自信地笑了笑,說:“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手上的東西有足夠的價值,同時你堅持要見對方的首領,他就一定會出來跟你見面。因為,他現在就在大陸。”
咦?我愈加疑惑,他們如此神通廣大,連對方組織首腦的行蹤都這麼肯定,那還要我幹什麼?
看著我疑惑的眼神,不置可否的態度,韓志苦笑一聲,把最後的老底也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倒了出來。
原來,在半個多月前,沉沙海洋資源公司的首領攜幾乎全部骨幹來到大陸,並或邀請或脅迫地招來不少行內的高手,一起盜掘一座蘊藏豐富的古冢。
該古冢位於廣東與福建的交界處,赫然是大名鼎鼎的南越王趙佗的陵墓。年前,趙佗之孫,趙昧的墓葬被考古發掘了,裡面蘊藏之豐富震驚中外,由此可想見其祖趙佗之墓的富有。
趙佗其人,也是一個傳奇性的梟雄人物。他本是大秦的官吏,也算是手掌軍政大權的要員了。在陳勝吳廣起義,劉邦項羽楚漢爭雄的時代,他按兵不動,手握數十萬大秦精銳,坐看興亡。
待劉邦定鼎中原後,趙佗名義上俯首稱臣,卻一日也未曾受中央管制,更有稱帝東南的行徑,後見事不可違,立刻改弦更張,再次稱臣。
趙佗年逾百歲後善終而死,到他死前為止,一直是名副其實的東南土皇帝,富不下大漢朝廷。
這種絕代梟雄的墓葬,說不感興趣那是假的,職業病犯了,手直癢癢,恨不得親身進去一探虛實。
“我們有一個兄弟,趁著他們廣招人手的時候混入其中,以上的訊息都是他提供的。”韓志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似乎有些黯然。
“這位兄弟?”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