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又要銘志,他沒有任性的資格,如果霍柔是他的親妹子,抑或者,霍柔是個不相干的女人,霍毅都可以翻臉,也一定會翻臉……”
“恰恰,霍柔是他養父母的女兒,霍毅就會忍,他不會傷害他的養父母,也不會讓他的養父母難做,他不告訴我,是不希望我去品嚐他的這份無奈,太過齟齬……我懂得,我都懂……大蒜,我大哥太苦,太苦了。”
“魚兒,你這反應真的和我想的完全不同。”
莊少非有些詫異,“我以為,你會生氣,生我的氣,生霍毅的氣,畢竟,我們都是在瞞你,我瞞著你,是因為我做了錯事,霍毅瞞著你,是怕你看到這些不堪,可你怎麼會……”
“你們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我扯著唇角,:“大蒜,我謝謝你今天都把事兒跟我說了,你也沒貶低霍毅,很難得,很敞亮,就衝你今天這番話,我也沒看錯人,其實,我年歲比你都大了,你信嗎?”
人生大起大落我都經歷過,學校的優質尖子,一朝鋃鐺入獄,出來後狗都嫌棄,被誤解,被懷疑,心被揉碎了,在粘上,什麼事兒沒遇到過啊。
更別說我那倒黴身體,隨時隨地的要承受死亡的恐懼。
死都死過。
還有什麼是接受不了的?
“呵,心理年齡?!”
莊少非挑眉,“那……霍柔呢,你也不生氣?也不準備去找她對質?雖然,我覺得,對質是最傻帽的一種,你要是真去了,霍柔或許還會反咬你一口,你等於是打草驚蛇……”
“我不會去找她。”
“那你是要原諒她?!”
莊少非詫異的,“能放下?!”
我平靜的有些不像話,“我為什麼要原諒她?”
“那你準備怎麼做?”莊少非疑惑。
“裝不知道。”
我回的痛快,視線掠到病房的外門,“她不是要出國了嗎,我還會同以前一樣,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
“她啊,夠嗆能走了!”
莊少非笑了聲,提到霍柔,神情就會陰寒,“最近,我聽說她都在家裡裝病,霍毅要在,她被送走無疑,霍毅若不在,壓她的人就夠不著她了,那她百分百還會折騰,她見你沒死啊,不定還會怎麼害你呢!”
“那就玩玩兒。”
我直視著莊少非的眼,“我奉陪。”
“魚兒,你會和霍柔很難看的撕破臉?”
“難不難看,要看霍柔自己。”
有餘梅霍老在,我不會玩的太絕,不看僧面看佛面麼!
我彎唇,“我只是要讓霍柔知道,哥們不是不會玩,只是看想不想。”
明星朗月,何處不可翱翔?而習蛾獨趨燈焰。
嘉卉清泉,何物不可飲啄?而蠅吶爭嗜腥羶。
人有時候就是學不會放過自己,一條路非得走到黑,在摔成個半身不遂才會舒坦,可悲,可嘆哪。
“好,我陪你!”
莊少非定定的看了我幾秒,點頭,“魚兒,甭管霍柔以後在搞什麼,哥們都陪你,今兒的事兒,我說完了,心裡也都痛快了,霍柔那邊呢,我肯定還是要裝的憋屈樣兒,不會露面的,剩下的事兒,就看你的了……哥們知道,霍毅要上前線了,說實話啊,哥們很佩服他,要是我啊,未必有他那勇氣,畢竟,腦袋是自己的,家裡還有這麼個小……算了!要我肯定放不下,但是霍毅……”
“大蒜,你抬高別人可以,但沒必要踩著自己!”
我提醒他,“只不過,我們和大哥位置不一同,責任不同,要承擔的使命也就不同。”
“得!還是您境界高!”
莊少非終於笑了,手扶著額頭,“我草啊!哥們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