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宿舍,“小鳳,這是我姐,金滿玉,你給她在宿舍安排個單人間,和鐵紅當鄰居就行,具體的,我明天再跟你說。”
“好。”
孟小鳳有些擔心的看我,“小金,一會兒我在過來陪你。”
“不用。”
我揮了揮手,“我想靜靜,讓我靜靜。”
“三丫……”
滿玉對著我眼,張了張嘴,“你真是厲害,這麼多人,都能……”
“姐,先別聊這些了。”
我喝出口氣,“你先和小鳳回去休息,順便啊,認識認識同事們,都是我朋友,今天有事兒趕上了,我不能多陪你,話啊,回頭咱在聊,啊。”
“好。”
滿玉沒在多言,只是抱了抱我,“三丫,姐給你添麻煩了。”
我嗨了聲,目送著滿玉拎著行李袋子和和孟小鳳進村了。
心裡無奈,此刻,真顧不得旁人想法了。
花死了。
我伺候小兩年的花就這麼死了!
就和孩子沒了似得,可我的位置還在這,又不能表現出脆弱……
挺著,撐著,哭都哭不出。
“魚兒,你手……”
莊少非扯過我手要幫我包紮,我拽出來,看了看還留在原地的姜南華子,“你們三個也回去休息吧,開車都挺累的,我沒事,不就是……唉,我和技術員去聊聊……你們回吧……”
“魚兒,你……”
轉身,我就進了花窖,什麼都不想再說。
手指的傷口還在流血,疼不疼都忘了,心也在滴血啊。
再進去,一眼就看向那三萬盆蘭花,黃的,蕭蕭瑟瑟~。
我心被那顏色扎的似乎出了瘡口,走近,胸口疼的幾乎就要窒息……
“魚兒,這事兒我給你查。”
莊少非跟在我身後,聲音低沉的著,“很明顯是有人坑你,給我三天時間,這個人保證能給你揪出來!至於三萬盆花,哥們給你拿錢,去長雲市再進購一批成品,六月交貨就成,五七八萬的,哥們拿的出來。”
“謝謝……”
我喃喃著,手上摸著蔫吧的花葉,“我不用……這事兒,我自己能解決,我只是心疼……心疼我這三萬盆……心疼啊……”
“嗨!這算什麼啊!”
莊少非輕鬆著語氣,拍拍自己肩頭,“哎!要不這樣,你想哭就哭!哥們肩膀借你!大鼻涕來蹭!”
“哭?”
我慘然的笑笑,抬眼看他,“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魚兒!”
莊少非臉朝我近了幾分,眉緊著,“你別這樣,我擔心!哥們知道你為了這花付出很多辛苦!很窩火!咱可以發洩啊!你說!想怎麼發洩!哥們滿足!別憋著,會憋壞的!”
“不用,你回吧,回吧。”
我蹲下身,心太疼了,站不住。
倆技術員還在一旁杵著,想安慰我,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兒。
花窖裡很靜,我垂著眼,能看到莊少非在旁邊的軍靴,好一會兒,我木木的張了張嘴,“大蒜,你回去吧,我自己緩緩……緩緩就好了……給我點時間……”
莊少非沒動,也沒有發聲。
花窖的門被開啟,有腳步聲走近,我顫著眼,旋即,對上了一雙校尉皮鞋,軍褲刺目,沒等反應,我就被箍著肩膀站起,清冷入鼻,下一秒,被來人死死的抱到了懷裡,“肖鑫!”
熟悉的磁腔……
“大哥?”
我懵了下,慌張的抬眼,掠過弧度優美的下巴,我看到了一張俊朗的臉,“大哥……你怎麼會……”
“肖鑫。”
霍毅的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