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那是因為天眼神珠已經不再她的身上了。”
白雲飛赫然一驚,回過頭一看,十一郎面無表情站在門口。
星楚驚訝道:“你……”
十一郎擺手制止了她:“昨日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體內毒已解除,而你臉色淡黃,而到現在你的臉色越來越差,想必毒性已開始蔓延。”
星楚更加吃驚:“原來你都知道。”
十一郎表情出奇的冰冷:“你的恩情十一郎永生記得,但厚意卻只能心領,你現在不妨說出神珠下落何處,我定當為你追回,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白雲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十一郎是怕欠她情,待著不走是還她人情之後再走,問題就在於星楚她肯不肯說呢?
星楚果然不吭聲。
她情願毒性慢慢蔓延下去,也換得十一郎和她相聚片刻的時間,哪怕是彼此有著一門之隔。
十一郎冷冷道:“我知道你不會說出來,恐怕連你自己也不知道。”
星楚凝視著他。
十一郎的眉頭也皺起:“昨日你為我解毒後,在我身旁睡著,那時我全身經脈還不能提氣,人亦無法醒來,但我已可感應四周動向,百草堂內來了不下四個輕功高手,這四人似乎先是打暈了老闆娘,然後動手盜走了你袖中神珠,不過我很奇怪的是他們為何不向我們下殺手?”
星楚沉默著,道:“別人拿去神珠,倘若不知曉使用之法,一樣毫無是處。”
十一郎冷冷道:“倘若有人知道怎麼使用呢?”
“那你可告知我何人能用?”星楚淡淡的說道。
十一郎注視著她:“看來你也不知道是何人盜走了神珠。”
星楚不再說話,但神態卻無疑也承認了這個事實。
他們二人的對話都顯得沉穩冷淡,但一旁的白雲飛卻是聽得心驚肉跳,他盯著十一郎冷冷道:“你知道這天眼神珠的事情,彷彿比我都還多。”
十一郎道:“的確比你多。”
白雲飛注視著他的目光開始柔和起來:“你應該告訴我關於這神珠的事情。”
十一郎嘆了口氣,道:“看來什麼事要瞞住你那還真是不容易。”
白雲飛不禁笑了:“確實不容易。”
十一郎看了星楚一眼,道:“其實一年前我前往落葉國修行時,就已經見過你了。”
星楚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讓人覺察的紅暈:“哦?”
十一郎沉聲道:“你運用神珠的手法,當時我並不識得。”
聽他這麼一說,白雲飛頓時也有興趣了。
十一郎繼續道:“結果一月前我在海南國的魔教海底聖殿中見到那海底的氣場,又問了納蘭姑娘,我才知道原來你的手法出自魔教的逆天氣功。”
“哦?”白雲飛大為驚訝,“逆天氣功我也會些粗淺的法門,怎麼我就不知道……”
十一郎立即打斷他:“你那逆天氣功不過納蘭姑娘傳授的簡單的治療法門,真正的精粹,你和我都還差得遠。”
“噢!”白雲飛不甘心的應了一聲,他雖不甘心卻也不得不承認,納蘭真的內功精純,那些神奇的術士治療法門他確實是學不來的,因為那需要人本身的資質。
白雲飛可能是個柔弱純潔的姑娘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十一郎道:“這逆天氣功是根據武當的太極兩儀分化而來,納蘭姑娘雖然也會療傷化血之術,事實上那是她本身的魔教嫡傳心法練來的內功,這種內功精純,在逆天氣功中走的是陽剛型別,特別適合救治。”他轉頭看了一眼星楚,緩緩道:“星姑娘的逆天氣功恰恰相反,你走的是陰柔型別,本身不具備很強的功力,但卻可以驅動神珠發揮極強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