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拉開車門,一溜煙擠了上去。
朝機場去的路很暢通,蒼穆一邊開著車一邊撥雪落電話,那端只提示已關機。
他又換了號碼撥過去:“是我……知道雪落幾點的班機回華盛頓嗎?”
“啊?雪落……要回了嗎?她沒有說起過啊?”那端藤野似乎也愣了下。
蒼穆眉頭微蹙:“沒說嗎?那……你查一下看,最近一班從紐約飛往華盛頓的班機,有沒有她的名字……”
“好的……”
藤野馬上著手開始查,幾分鐘時間,就回給他:“老大,沒有……”
“什麼?!沒有?”
“是的,沒有,再晚一班的飛機旅客名單中,也沒有大嫂的名字……”藤野在那端小心翼翼說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嫂怎麼會突然間不見了?
“我知道了……”蒼穆淡淡說了句,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繼續朝著機場而去。
“爸爸?怎麼了?”小天趴到他座位後面問。
他才想說什麼,又突然間想到:“小天,媽咪走的時候,是說去機場嗎?”
“啊?好像……是的……我也沒有問清楚……”小天被蒼穆這一問,頓時也疑惑起來。
在機場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後又轉去了火車站。
結果當然也沒有找到。
打她的手機,仍然是關機,心想打給翠姨,卻又害怕她擔心,於是也作罷。
回去的路上,小天早已累著,橫在後排座位睡著了。
放在副駕位上的手機突然間響起,他拿起看,是藤野的。
“老大,嫂子到家了……”
“到了嗎?”
“嗯,是乘火車的……”
“我知道了……”
她還是生氣了吧?這樣不告而別,這樣不接他電話,以這種沉默的方式來對抗他,這就是他的雪落,他所熟悉的雪落不是嗎?
到這個週末,還有兩天的時間,這兩天,總覺得過得格外漫長。
雪落一回來,第二天便準時上下班,芊芊打來電話問她怎樣了,她說上班了,挺忙的,對於那件事,都沒有再提起過。
蒼穆這兩天也沒有給她電話,但晚上都有打給翠姨,她能聽出來翠姨在和他談著小天。
每每那個時候,她就豎起耳朵聽著,總感覺自己像是作賊一樣。
週五臨下班時,秘書拿進來的一個快遞。
她拆開看,居然是……兩張飛往瑞士的飛機票。
不用問,也能知道是誰寄過來的,怎麼,怕當面給她不接受?
其實說生氣,早已不生氣了,離開的一剎那,早已將心中的氣撒出了。
雪落將機票收好,回家。
回到家時,看到他的車子停在院子裡。
她坐在車裡望著他的車良久,直到聽到有人敲玻璃的聲音,才像是恍然清醒過來。
轉頭看,他站在車外。
“怎麼不想下車?”他望著她問。
“你下午不上班?”雪落下車。
“哦……思家心切……”
雪落因他的話停下來,轉過身望著他:“很難得啊……”
他扯起唇角笑:“只是很難得說出來而已……”
雪落沒再理會他,兀自朝著屋裡走去。
吃過晚飯,雪落開始收拾東西,他站在房門外看著她收拾:“要去哪兒?”
“哦,今天有個人給我寄來了兩張明天去瑞士的機票……”
“哦……瑞士啊……你這懷著孕,能去嗎?”
“嗯原本不打算去,後來想想,既然有人那麼有誠意,不去好像說不過去……”
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