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嶺會被自家人抓,並且還要處死,這就是劉平安萬萬沒有想到的情況。 相同的局勢,但風雷府的反應就要比赤陽府好多了。 徐清揚非但沒有受到任何的為難,風雷府大帥甚至還託人慰問了徐清揚。 這樣一比,赤陽府就顯得很是無情。 當劉平安得知到這個情況後,他想了想,考慮要不要出面。 雖說赤陽府的事情跟他毫無關係,但在死亡之塔內,赤嶺幫助他很多,二人也算的上有著過命的交情,劉平安到底是不想看見一個為帥府兢兢業業征戰多年的耋耄功臣,最後竟然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所以他當即帶著言易之去了一趟赤陽府營寨那邊。 二人來到赤陽府所處的營寨位置,在那裡,他們見到了赤嶺。 只不過現在赤嶺非常的狼狽,被馬繩五花大綁的不說,還像個垃圾一樣被丟在了營寨的中央。 見狀,就連言易之都看不過去了,他走上前就要幫赤嶺鬆綁。 結果赤嶺卻立刻拒絕道:“言老,罷了吧。” 言易之不解道:“赤嶺閣下,你不該遭受如此對待啊,雖然這次你們赤陽府損失了不少人,但不管怎麼樣,你也是盡心盡力的為帥府辦事,難道赤陽帥不念及舊情,非要這樣對待你才行?!” 赤嶺低頭頹然一嘆,“大帥這樣做,自然有他的想法,我做將領的,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在赤陽府,單論忠誠,那赤嶺絕對數一數二。 他對赤陽帥的忠,簡直達到了愚忠的程度。 哪怕赤陽帥一聲令下讓他去砍聖王殿下,恐怕赤嶺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偏偏就是這樣一位忠誠的將領,結果現在卻落到如此的地步。 赤嶺老臉無光,他抬頭看了眼劉平安,旋即眼神複雜道: “劉平安,讓你看笑話了。” 劉平安擺手道:“哪裡的話,我和言老來可不是為了看你笑話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營帳內忽然傳來一陣桀桀笑聲。 緊接著,就見到一個穿著赤色盔甲的中年男人掀開營帳走了出來。 他個頭不高,身材卻很壯碩,面板粗糙,鬍子拉碴,看上去就是那種征戰邊疆的人物。 他的出現,立刻讓赤嶺止了聲,劉平安注意到赤嶺在看向此人的時候,眼中明顯閃爍著仇恨和不甘心,想來這兩人的關係一定非常的差。 “你們煉藥師工會的人就別來瞎湊熱鬧了,不然的話,我可是要找你們算賬的!” 中年男人剛說完,赤嶺立馬反駁道:“赤虎,你有氣就衝著我來,不要為難劉平安和言老,他們跟這件事沒關係!” 赤虎斜眼俯視著赤嶺,他冷哼一聲,“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整整上百人的騎兵隊伍,在你手上就那樣被糟蹋了?赤嶺,我看你是老了,滿腦子也跟著廢了!” 這話一出,言易之和劉平安當即眉頭深皺。 言易之立刻回道:“赤虎閣下,赤嶺閣下再怎麼說,也是跟隨赤陽帥征戰多年的老將了,你這樣抨擊他,是不是太過分?” “老將怎麼了?我這些年也沒少立功!我有資格說他!”赤虎挺直腰桿,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劉平安打量著這個人,瞧對方几分威風凜凜又不把赤嶺放在眼裡,他暗中猜測到了這個赤虎應該就是和赤嶺平起平坐,赤陽帥的另一個左膀右臂。 只是此人的態度實在是傲慢,絲毫沒有憐憫同僚的心思,不管他和赤嶺有什麼恩怨,能這樣對待一個老將,就說明此人的城府並不怎麼樣。 對待這樣的人,他也沒必要多客氣。 於是說道:“不管怎樣,哪怕追究責任,也沒必要這樣對赤嶺閣下,起碼也要鬆了綁。” 聞言,赤虎吊兒郎當的瞅著劉平安,旋即囂張道:“小子,你又算哪根蔥!” 言易之大怒,“你給我客氣點,這可是我們工會的總指揮劉平安!論身份地位,不比你差!” 赤虎哈哈笑了起來,“一個破工會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告訴你,要不是有聖王殿下庇護,早些年我就帶人衝了你們那破地方,還想跟我平起平坐?這小子也配?” “你!你好大的膽子!”言易之萬萬沒有想到,赤虎竟然如此的狂悖無禮,這完全就是目中無人。 劉平安的身份,何止是和對方平起平坐,就算壓對